“诶呀呀呀呀呀呀!!!!”叔平看见王仁裕切到手,一下就跳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喊痛,先被跳起来的叔平吓了一大跳,要不是王仁裕自己切到了手,他还以为是柴叔平手破了呢。
王仁裕就看见柴叔平直接翻过围栏跑了,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摇了摇头,以为是受伤了出血吓坏了小孩子。王仁裕看了看那把破菜刀,和自己没切完的菜叶子,起身准备找块布把手上的血擦一擦。
让王仁裕没想到的是柴叔平回来的还挺快的,耳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就看见叔平小心翼翼的端着一只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酒的香气。
王仁裕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叔平手里的碗给吸引了,因为这香气明明是酒的芳香,却不同于往日所闻到的甜香,带着凛冽醉人的气息,隔着老远就飘了过来。
他赶紧上前去看,只见这孩子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非常嫌弃的说:“这是我在厨房里能找到最高度数的酒了,您凑合用它冲洗一下伤口,小心别感染了。”
王仁裕看她端着碗,翻不过围栏,赶紧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碗,接过以后就呆住了,这是酒吗?仿佛如水一般清澈,却比那些浑浊的酒散发更加馥郁的酒香。
忍不住好奇,王仁裕抿了一点在嘴里,辛辣和直冲上脑门的香气充斥了他的鼻端口腔,忍不住说:“好酒!”
柴叔平站在围栏外面,眼睁睁的看着王仁裕吨吨吨的把一碗烈酒干掉,气的大喊:“我这是给你洗伤口的!不是让你喝的呀!”
说着,叔平就扒在围栏上,一把把酒碗夺了回来,扭身走了。
而王仁裕一碗烈酒下肚,有些酒意上头,他忘了自己此时身在何处,更忘了自己应该假装一个小人物。他想起蜀地众人的坐井观天,想起南楚的风云变幻,想起一路上见过的流民与铁蹄,顿觉自己诗意大发,想找纸笔来直抒胸臆。
然而生活不止有诗与远方,还有眼前的菜刀和母鸡。
就在王仁裕因为醉酒有些呆滞的时候,他受伤的手指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痛,低头一看,柴叔平不知道又从哪里又端了一碗酒,轻轻的倒在他的伤口上。
酒能杀菌解毒,这件事他听说过,但香醇的美酒用来冲洗伤口,还是让他十分心痛。
“不要浪费!”王仁裕说:“药得吃进肚子里才更管用一些!”
柴叔平看王仁裕抢过酒碗又是吨吨吨吨吨,气的大喊:“谁给你喝掉啦!赔我的酒!谁说这是药啦,这明明是消毒水!”
王仁裕将碗放下,起身开始高歌,吟唱他曾写下的诗句,吟唱他心中对天下的期待,对家乡的眷恋,且歌且舞宛如一个疯子。
小母鸡们被王仁裕吓的纷纷逃回鸡窝,只有叔平站在一旁默默的听他高歌:“立马荒郊满目愁,伊人何罪死林丘。风号古木悲长在,雨湿寒莎泪暗流。莫道文章为众嫉,只应轻薄是身仇。不缘魂寄孤山下,此地堪名鹦鹅洲……”
王仁裕摇摇晃晃的唱完,很快撑不住酒意,叔平正在发愁如何扶着王仁裕去休息,恰逢此时青萝到处寻找叔平找不到,一路找来了鸡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