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唯一没有表情变化的恐怕就是李元芳了。

不是说他早有所料，而是他已经习惯了林云的出乎意料。

所以，他现在已经能够泰然处之了。

不过，随着杨程的下跪，那钱柳生这番脸色都变完了。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再无翻身之力。

“免礼吧，杨知府！”

“多谢大人！”

“杨知府，给本官说说你为何沦落到如此田地的？”

“启禀大人，此事说来话长，都怪下官无能，才让歹徒如此猖獗。”

“下官妄负圣恩，自知无颜面见皇，遂设法潜入歹徒内部，探知敌情，潜伏在钱柳生身边做奴做仆，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查明真凶，还睦洲城枉死的百姓一个公道。”

这杨程竟然是自己潜入进去的，而不是被掳走！

这又是出乎预料！

闻言，林云表情不变，又问到：“你可查到些什么？”

“启禀大人，钱柳生的万柳钱庄，表面是个钱庄，实则是歹徒洗白银票，藏污纳垢之地。”

“他帮助贼人置换物资，传递情报，罪该万死。”

“吾之至交赵子常就是其指使牛二所杀，我这里有封密信，就是钱柳生杀人的证据。”

说罢，杨程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林云。

林云大致扫了一眼，便知了个大概。

这封书信，竟是李阿大写给钱柳生的亲笔信。

信说，赵子常已经知晓了他们的秘密，必须除掉，则令钱柳生命人将其暗杀。

看完后，林云笑意更浓，而那钱柳生却已经瘫坐在地了。

甚至于，就连那李阿大都露出满脸震惊。

似乎，很是不可置信。

“钱柳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云淡漠地看了过去，那钱柳生直吓得浑身发抖。

多次蠕动嘴角，却没有任何词语脱口出来。

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

局势的转变，让直播间的观众都猝不及防，脑袋一直处于空白状态。

林云这几下操作，根本无法理解，也找不到任何逻辑。

但是，他就是破案了，还找到了很多线索。

眼见钱柳生无话可说，林云当即宣布结案。

钱柳生，牛二等都被判了死刑。

不过，由于案件没有结束，因此都没有立即斩首，纷纷押入了大牢。

那李朗在整个过程里一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林云接连打断，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钱参将被关进大牢。

接着，林云直接闭门谢客，让他连接近的机会都不曾有过。

来到衙门后堂，杨程的态度再次转变，又一次跪下了。

“罪臣杨程参加钦差大人，臣有本要奏！”

“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