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有何妨?附近有大量的弓弩兵可以掩护,不碍事的。”符昭信没和契丹人交过手,也不象李中易那样,把可控的战争因素,尽量事先计算了出来。
“符帅,在下觉得那边的阵列,好象有些不太妥当,不如做个小小的验证?。”李中易不动声色的激了符昭信一把。
符昭信一听这话,立时来了精神,他抿唇一笑,问李中易:“无咎公,如何验证?”
李中易含笑解释说:“我就想看看,骑兵冲到队列前,需要多长的时间,还有弓弩兵射箭掩护步军的速度。”
“好,怎么个作法,你来定。”符昭信用的是家传绝密阵法,也是经过实战考验的阵法,他对此很有信心。
李中易微微一笑。在冷兵器时代作战,步军的阵列暴露出来的面越少,就越容易集中精力,应对当面之敌人,而且队列越厚实。骑兵就越难突破。
符昭信摆出来的战阵,可以直接触敌的面,已经超过了六面。真要到临敌的时候,很容易被敌人的骑兵从各个方向夹击,给士兵造成被合围的假相,军心崩溃的可能性极大。
于是。在李中易的解说下,符昭信下令,那三排步军附近的弓兵全部只配备折断了铁箭头的弓箭,弩兵因为射速慢,干脆原地休息。
然后。在符昭信的命令下,两百多名有马的军官或是牙兵,全都集中到了李中易的跟前。
李中易命人取来双层铁甲,让这些骑兵穿上,然后,命人给弥足珍贵的这些马也罩上了皮甲。
好马太贵了,伤不起啊!
准备妥当之后,李中易找来马术功夫已经练得异常纯熟的李小七。让他带队冲锋。
李小七带着两百多名骑兵,驱赶着马匹,沿着场地的外围。低速绕到千米之外。
符昭信见的骑兵部队准备好了,就猛的一挥令旗,李小七就开始带着全副武装的骑兵们,缓缓加速,等冲到五百米的时候,李小七突然纵马狂奔了起来。
这时。面对来势凶猛的骑兵部队,有些弓兵就慌了手脚的。竟然有一些胆小鬼,早早就射出了箭。引得许多人跟着一起放了空箭。
好在符昭信也不是吃干饭,等到骑兵大队冲进三百多米的样子,在军官的约束下,弓手们开始乱箭齐发。
李中易仔细地看了看弓手们射击的样子,不由暗暗一叹,没有规矩的乱射,也就失去了火力的集中打击密度,对骑兵部队固然有一些威胁,会造成一些损失,却起不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果然,李小七一边带头加速冲锋,一边索性藏身于蹬侧,三百米的距离内,二十秒,就已经冲到了三排步军的跟前,而弓手们仅仅只放出了区区三箭而已。
从来没有见识过骑兵集团冲锋的步军们,望着奋蹄怒嘶,卷起飞扬尘土,呼啸而来的大队骑兵,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有人甚至扔掉了手里的长枪,拔腿就跑。
眼看着骑兵大部队就要撞上已经溃散的步军队列,李小七拨转马头,领着骑兵大队,在距离步军队列几丈远的地方,来了一个华丽的大转弯。
符昭信看了此情此景,死死的抿紧了嘴唇,久久无语。
教阅台上的破虏军将领们,也都大感震撼,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李中易的身上。
所有人都明白,即使弓兵们不掐去铁箭头,也无法给这些身披了双甲的骑兵部队,造成太大的损失。
更何况,这才仅仅是两百多骑兵部队而已。
如果是身披铁甲的五千契丹铁骑,呼啸而来,符昭信摆下的看似坚固的大阵,必将瞬间被打开突破口,阵内军心动摇的所有人,全都会变成契丹人肆意屠杀的羔羊。
说句心里话,符昭信练的兵,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首先,都是精兵,其次军法也很严格,没有人胆敢骚扰地方,仗势欺人。
问题是,符昭信练的兵,在李中易看来,机动力太差,而且摆出大阵的速度太慢。
摆的阵势越复杂,耗费的时间就越久,号令起来也很难如臂使指。
两军还没开战,士兵们在军官的调动之下,仅仅摆阵就需要用一个多时辰,接近三个小时。
可想而知,如此教条的所谓阵法,除了穷折腾之外,其实没啥好处。
李中易带着河池乡军,打过数十仗之后,深深的体会到了一个道理:队列越简单,什长、队正和都头等基层军官越精干,军令就越容易被彻底执行。
“要想挡住骑兵,还得用本都监的办法。”李中易趁热打铁,领着符昭信等人,进了监军营。
“紧急集合。”李中易断然下达了指令,廖山河毫不迟疑的吹响了早就叼在嘴里的竹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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