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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了!”孟昶的兴致很高,大手一挥,就答应了李中易的要求。
李中易无视于杨仙长惊诧的目光,冲孟昶拱手说:“陛下,微臣需要丹炉、丹鼎、水海、石榴罐、甘蜗子、华池、研磨器、绢筛、马尾罗……”说了一大堆专用炼丹的器皿。
孟昶一路听下去,其中有些器皿甚至连他都没听说过,心下越发欢喜,脸上不禁挂满了笑容。
“陛下,贫道……”杨仙长本欲提出异议,却被孟昶冷冰冰地摆手打断,“有劳仙长你也炼出一炉好丹吧。”
趁孟昶吩咐人下去置办器皿的时候,李中易赶紧提出要求,说:“陛下,微臣自当竭诚报效君父,只是,家父尚在大理寺内……”
孟昶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李中易的顾虑,他微微一笑,说:“朕知道了。”
李中易心中的大石头,立时落回肚内,既然孟昶这么说了,在他炼出仙丹之前,整个李家是安全的。
“唤黄清那厮来见朕。”孟昶扭头吩咐身旁的小宦官,小宦官应声而去。
不大的工夫,黄清急匆匆地赶到阁内,双膝跪地,奴颜婢膝地向孟昶表忠心:“奴黄清叩见大家。”
“汝个狗才,起来吧。”孟昶心情不错,笑眯眯地指着李中易,“你应该认识他吧?”
黄清早在进阁的时候,就已经看见李中易的身影,他冲孟昶点头哈腰的说:“回大家的话,奴认识。”
“嗯,李中易有个极其差事要办,他的安全朕就全交给你了。”孟昶忽然沉下脸,“朕可以信你么?”
“奴以身家性命担保,绝不敢辜负圣命。”黄清虽然不知道孟昶为什么如此重视李中易,却丝毫也不敢马虎,当即打了包票。
按照孟昶的安排,黄清领着李中易出宫,直奔各国来使经常下榻的馆驿。
一路上,碍着人多嘴杂,黄清也没和李中易多说什么。到了馆驿之后,黄清精心挑选了一处幽静而又舒适的小院子,供李中易临时居住。
李中易刚刚洗漱整装完毕,院子里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喧闹声。李中易背着手,走到门边,探头看去,却见他的生母薛姨娘和瓶儿、芍药,三个女流之辈,怯生生的站在院内的台阶下。
嗯,黄清这个死太监,还是蛮有眼色的!
李中易含笑走下台阶的时候,瞥见黄清就站在不远处,笑容可掬的望着他。
仅仅因为孟昶的看重,一直目中无人的黄清,居然变得如此的和善、体贴,李中易不由暗暗叹息,也难怪大家都想坐上那把至高无上的交椅!
“孩儿见过阿娘。”李中易感念薛姨娘的爱护之德,在众目睽睽之下,心甘情愿地行了跪拜大礼。
“大郎君,使不得,使不得呀……”薛姨娘欢喜得泪流满面,语无伦次,手足无措。
就在瓶儿正欲有所动作的时候,芍药却抢先了一步,伸出双手搀起李中易,扶他站直身子。
李中易瞥了眼芍药,心想,这个鬼丫头倒是有些小聪明,只不过,品性方面比起瓶儿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大……大郎君,你没事吧?”薛姨娘眼泪汪汪地盯着李中易,颤声问他。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阿娘,孩儿这不是好好儿的呢,一点事都没有。”
这时,黄清缓步走过来,笑吟吟地说:“夫人生了个好郎君啊,将来光宗耀祖,前途不可限量。”
这个趣,凑得恰到好处,薛姨娘立时被哄得笑逐颜开。
说实话,薛姨娘就李中易这么一根独苗。因为薛姨娘是卑贱的小妾,每次听说李中易挨了李达和的训斥或是责打,她都只能把自己藏在被窝里,偷偷地抹泪。
临来的路上,薛姨娘已经听黄家的仆人说起,这一次李家的灭顶之灾,全靠了李中易力挽狂澜,这才转危为安。
做娘的,没有不希望自己儿子顶用的,薛姨娘得知惊人的喜讯后,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李中易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薛姨娘,从脸色以及穿着打扮上,他看得出来,黄清并没有虐待她,也就放了心。
“瓶儿,你先扶阿娘进去梳洗。”李中易察觉到黄清冲他暗使眼色,就扭头吩咐了瓶儿。
“喏。”瓶儿乖巧地蹲身行礼,小心翼翼地扶着薛姨娘,进了后堂。
望着薛姨娘的背影消失在了后堂之中后,李中易冲黄清点头示意,两人相视一笑,并肩朝正厅走去。
芍药见李中易根本没搭理她,心中不由大为惶恐,她转动了几下眼珠子,赶忙追到李中易的身侧,闷不作声的亦步亦趋,活脱脱一副乖猫儿的模样。
到了正厅,寒暄过后,黄清特意选了个离李中易最近的座位,坐了下来。
李中易暗暗好笑,这个死太监明摆着是想拉近关系。想想几天前,死太监那副趾高气扬的嚣张模样,李中易就算是城府再深,心里边也难免有些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