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凹陷之后，项左健壮的身子一阵晃悠。

终是软软跪倒在地。

莫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呢喃出声：

“丁奇伟居然死你这种人手，真不值……”

项左跪在地，凹陷的五官中渗出一汩汩鲜血。

气泡鼓动间，这人居然还能出声！

“凭……凭什么……”

“凭什么是你……”

“这不……不公平……”

似乎他的脑子已经受损，说话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同时某种执念也催动着他的手，颤巍巍抬起，朝近在咫尺的腰带探去。

莫凡轻轻挥手，一把将其拍开。

“究竟为什么是我，我也不知道。”

“但我能肯定，像你这种货色，也不配拥有腰带！”

说完他猛地出手，一把揪住了项左的头发。

后者本能反抗，两手有气无力地抬起，似是要挣脱。

只是那力气太过渺小，就像是梦游般轻飘飘的。

莫凡转头看向夫人，发现她的身躯已经恢复大半。

那张丰唇也已经再生完成。

“卑鄙……卑鄙的外乡人！”

“你们毁了一切！”

“迪米特雷斯库的血脉，居然要断送在你们手？”

“我……我要把你们生吞活剥！连皮带骨！”

莫凡冷声一笑，踱步朝夫人走去。

“正好，我这里有个不错的‘食材’……”

他像是拖猪一般拖着项左的身体。

一步一步朝夫人走去。

“不！不要！”

项左那张脸竟已经恢复大半，说话也顺畅许多。

但扑面而来的恐惧，已经将他最后一丝反抗的心思都扼杀下去。

“放过我！我求你放过我！”

“莫哥！我错了莫哥！求你不要杀我！”

莫凡垂眉冷笑，“你应该庆幸，你还有求饶的机会。”

“丁奇伟这小子，可是一声不吭就被你打烂了脑袋。”

“你有没有想过，他会不会向你求饶？”

项左愣住了。

莫凡又沉声道：“我觉得，他不会。”

“不是谁都会像你这么丑陋不堪的……”

话说到这里，两人已经离夫人越来越近。

莫凡便止步，停在了夫人十米开外的位置。

项左内心的恐惧，也已经累积到了顶点。

当一个人的惧怕达到顶点时，就会无缝转换为愤怒！

也就是“无能狂怒”。

他抬手攥住莫凡的手腕，瘫在地开始破口大骂。

“狗杂种！你也不过是一个依靠外力的杂碎而已！”

“有什么好神气的？脱了这身衣服，你什么也不是！”

骂了好一阵子，莫凡也没有丝毫反应。

于是这哥们绷不住了，唾沫星子混着血沫一顿乱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