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涧月大脑飞速运转,打败这几个人不是问题,就怕容缺守在外面,这就跑不了了。
容缺走进酒楼,几个弟子低头后退,“掌门。”
容缺一脸不悦,“让你们问点事怎么那么慢!”
这声音有如千斤鼎压得风涧月喘不上气来,完了,真的是容缺,没得跑了!
几个弟子指了指一旁的风涧月,容缺看过来,现实眉头一皱,随即脸上浮上一抹笑意“好久不见,我的,师尊。”
风涧月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起身背对着容缺,把斗笠摘下来放到桌子上,“茫茫人海,你都能一眼就认出为师,为师当真是,好欣慰,”个屁啊。
这个时候不管能不能跑,都要先给风涧澈留个信。现在,风涧月离门口的距离大约六米,容缺离她的距离约两米,门外肯定还有听萧山的人,老规矩,还是翻窗吧!
“师尊说笑了,认出师尊……”是徒儿的本分。
容缺话还没讲完,就听见“砰”的破窗声,乍一看,风涧月已经没了人影。容缺无奈的嗤笑一声,“师尊你啊……”
风涧月头也不回,加紧往前跑,她没有多少时间了,用不了多久,容缺就能追上来。而此刻风涧澈已经进城去驿站送信了!当时要不是怕用纸鸢送信被容缺抓到,她才不会去驿站找人送信。
跑到一个小巷子里,风涧月随手捡起一块烧完的木炭,在墙上用拼音写下“别来听萧山”字样,只希望风涧澈这几天学拼音的收获,不让他失望,又留了几只蛊萤。然后才换了个方向继续跑。
风涧月边跑边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忽的看到旁边树上挂着个小孩,好像是贪玩爬树然后下不来了。风涧月一咬牙,反正今天脱身的几率很小,先救人再说。
眼看着那小孩手快松开了,风涧月一跃而上,接住了那个小孩,然后慢慢落在地上。风涧月蹲着,仔细检查一番,确认小孩没受伤才放心。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听着小孩的抽泣声,风涧月勉强安慰到,还好当初风涧澈不爱哭,她真的不适合带小孩!
“谢谢姐姐!”小孩声音很软很糯,带着一丝夹子音。
“师尊,跑得不够快啊!”容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风涧月慢慢起身,抬头一看,整个小镇都被设下了结界,还是溟池禁地的那种结界,看来她选择停下是正确的,空跑只是浪费体力。
“我已离开听萧山,你又何必再追上来。”风涧月一脸没好气,反正信也留了,言外之意:换新老板了,老娘不满意,罢工。人都辞职了,还跟着干嘛?
容缺眼眸转了一圈,轻叹一口气“想跟师尊重新认识一下,顺便接师尊回听萧山!”
真当这是在演偶像剧啊!风涧月无语,结束了还能重新开始?话说他们就没有开始过好吗。
“自我介绍一下,师尊,在下听萧山掌门,您的爱徒,容缺,从容一生的容,宁缺毋滥的缺,也是您自小订婚的,未,婚,夫!”容缺的声线极度温柔,但就是引起风涧月的极度不舒适。
“什么?什么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风涧月皱眉,她十分确定,原著里没有这一段,也没有这个设定。
容缺笑了笑,递给风涧月一封家书,是风运长写给她的,“师尊不记得,但我却记得清楚啊!”
风涧月接过书信看了起来,好似不相信一样,读了一遍又一遍,检查字迹,书信上还有风运长的私印,不可能伪造。信里大概说,容温当年去盛淮的时候,给风涧月和他的儿子容缺定了亲,虽然没见过这个叫容缺的孩子,但风运长觉得,容温的孩子,不会差,就同意了。我TM……
“师尊,容锦就是容缺,容缺就是容锦,只是出了点事,十八岁之前我是女身,十八岁以后,我就是男身了!”容缺解释到。
等等,这个信息量有点大,风涧月需要时间消化,所以,当年容锦去了风家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十八岁以后会变成男人,才和她订婚?“系统,以后能别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乱改剧情吗?魔改读者是会有意见的!”
“师尊可以跟我走了吗?”容缺笑着问到。
风涧月嗤鼻,说得好像他会让她离开一样。她要怎么告诉容缺,反派和反派是不会有结果,更何况还是在这样一本除男主外全员over的小说里,而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总不能勉强吧!“可以不走吗?”
“师尊若是不想走,估计我就是绑也绑不走,不过,徒儿的继任典,师尊确定要缺席吗?风涧序和云卿韵可撑不住场子!”容缺笑的温柔,像一颗色彩鲜艳的毒蘑菇,一口致命的那种!
居然威胁她,不过风涧月可不傻,“阿序和卿韵在雪凝峰,我师尊会保护好他们的。”
容缺点了点头,理是这么个理,不过,“那你觉得,我若是以掌门的身份邀请他二人离开雪凝峰,参加继任典,你觉得,无道子会拒绝吗?”
好吧,是她风涧月输了。现在不走一趟的不行了。
风涧月浑浑噩噩,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听萧山的,只希望风涧澈不要冲动。
影榭已经被清理干净,一点鱼腥味都闻不到,风涧月四肢被铁链锁着,另一端锁在床头,风涧月不由得心慌,囚禁文它真的来了。
只见容缺端着一碗粥进来,“师尊,吃点东西!”
风涧月翻了个白眼,晃了晃手中的铁链,“你这是铁了心要欺师灭祖啊!”
铁链被晃得叮当响,容缺舀了一勺粥,吹凉,喂到风涧月嘴边,“师尊别误会,我只是怕师尊再跑,继任典后,自然会放人。”
风涧月别过脸扯了扯铁链,果然被下了禁制,就像专门针对她的一样,连个铁链都是克火的水系法器,话说就不怕诱发她的寒症吗?还好铁链够长,她在房间的活动还算自由。
接过粥,风涧月皱眉,又是那熟悉的味道,“我说,下次我的食物里可不可以不放媚药!”
容缺撇撇嘴,甩了甩衣袖,笑到“弟子只是怕师尊寒症发作而已,反正师尊吃了不会有事!”
尼玛,风涧月扶额,吃媚药吃出抗体是件很光荣的事情吗?还能让他说得那么自豪!
“我当然不会有事,只是被你下药,多多少少,有点恶心。”
“恶心?”容缺脸色一顿,不忍嗤笑一声,“那是师尊见过更恶心的,师尊想见见吗?”
风涧月猛的摇头,不想,坚决不想,她知道容缺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人,原著里容缺没有感情线,但却是个虐待狂,十分重口,当初女主在他手里,可没讨到一点好!唯一吸引人的优点就是妹控,可惜,妹妹也是个反派,不然,兄妹俩也不会被人骂的那么惨。最后好像死于宫刑。风涧月无语,这些都TM是原著剧情啊!现在不一样啊!没有妹妹,男女主的感情线也没有进展。而容缺盯上的人也成了他的师尊。
有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夭寿啊。风涧月本以为身为反派只要防着主角黑化就好!没想到还要防另一个反派。容缺说的更恶心的是什么,半世苦情蛊吗?完了,吾命休矣!
风涧月把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就这样端坐着,“你不去筹备你的继任典吗?”
算算日子,继任典应该只有五六天了吧!换掌门可是大事,估计到时候各门各派都会派人来观摩,二十四峰更是不能缺席,跟别说风涧月是容缺的师尊,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容温也是,宠女儿,不对,宠儿子也要有个度啊!掌门之位说给就给了,那么草率的吗?
“这些天确实有得忙,不过不是忙继任典,而是忙些别的事,可能会很少来看师尊,不用太想我。”容缺一脸奸笑,让风涧月很是无语。
容缺是孔雀吗,怎么那么自恋。容缺走后,风涧月觉得无趣,就直接躺在床上,没想到竟睡着了!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入梦时。
梦里,风涧澈很容易就找到了风涧月。
清醒如风涧月,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肯定见不到风涧澈,所以眼前一定是梦境。这还是焚山周围的那个小镇,看起来像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风涧澈眼底含着雾气,眼圈周围像是呛了洋葱,红的不行,“阿姐,你去哪儿了?”
“我……”风涧月想起了,风涧澈不一定能看懂她留下的记号,反正也是在梦里,不如就放肆一回。风涧月一巴掌打在风涧澈的胸膛,好不解气。
“你管我去哪儿,要你寡,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怎么那么烦人呢!”说着,风涧月又是一拳。
风涧澈怎么也没想到,入了风涧月的梦,她会是这样一副表情,“阿姐,我……”
“别装委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绿茶啊!虽然我很吃你这套……”
“绿茶是什么?”风涧澈没动,仔细观察着风涧月,梦里这是她的真实反应吗?
“没事儿,夸你呢!”风涧月笑着,对着风涧澈又是软绵绵的一拳,“你说云卿韵哪里不好,你就是不喜欢她,还敢入魔!是你能耐了,还是我给你脸了?”
风涧澈眉毛微皱,没想到风涧月还惦记着他和云卿韵那点破事儿,“是我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