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感知着怀里人的温度,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风涧月真的抱上来了,双手顿了顿,还是环住了风涧月,良久才开口,“好了,原谅师尊了!”
风涧月这才松手,“那这事儿就算翻篇了,以后谁都不准再提!”
“好!”容锦点了点头。
风涧月回到房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静心打坐。一坐就是十天,待醒来时,身上都结了蜘蛛网。
楼罗正坐在她面前,一脸端正,,一大张严肃阴沉的脸着实把风涧月吓了一大跳“风大大,你可终于醒了!”
风涧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翻了个白眼“你个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你老师没教过你不要擅闯女孩房间吗?”
楼罗撇了撇嘴,努力让自己冷静,一字一顿到“风大大是这样的,您的弟弟已经失踪十多天了呢!这边系统检测到男主怒气值居高不下,亲,这边建议您不想死的话,赶紧出去找人哦!”
风涧月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出来,“不会吧,十多天了还没回来呢!真离家出走了!”
楼罗扯着嘴角干笑,脸却黑得像煤炭一样,“亲,黑化路漫漫,现在捡回来,还来得及。”
“不去,他想气就让他气好了,我还气呢!哼!”风涧月冷哼一声,摆了摆手,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楼罗再没了之前的好脾气,“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你是要改甜文,可强扭的瓜它甜吗?它不甜啊!”
“这跟瓜甜不甜没关系,我也知道是我做错了,可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他是人犬,敢情姐这些年对他掏心掏肺就是养了一条狗啊!”风涧月翻了个白眼,越说越气,忍不住用手扇风!
“他也没说错什么啊!这些年你不就是拿他当狗养吗?驾车送信都叫他,你给什么他都受着,还不准人家问,换谁不得有脾气啊!”
风涧月的拳头抡在半空,半晌才向后甩去,“驾车是他自己要驾的,送信我只是让他帮忙,我有不让他问吗?是他太信任我了,我有什么办法!”
“所以你就利用他的信任,给他下药?”
“我……”风涧月一时语塞,这件事确实是她理亏。
楼罗看向四周,“你看这富丽堂皇的城主府,再想想风景旖旎的听萧山,在不久的将来,它们都将变成废墟!”
风涧月抱着手,心里却已经开始动摇。
“再看眼前的人儿,用不了多久,将会遭受十八般酷刑,尸体挂在山头上风成肉干。”
风涧月实在是受不了了,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楼罗赶走,“行了行了,我去找人还不行吗?”
说着,风涧月翻了个白眼推开门。一阵寒风袭来,门外白茫茫一片,积雪没过脚底,风涧月有些震惊,“都下雪了吗?”
“你要再不去找人,以后就别想再看到雪了!”楼罗漠声!
风涧月“切”了一声,走出房间,只见云卿韵远远站着。风涧月微笑着走过去,有些人表面上闹脾气,背地里还来等她出关,不像某些人,说走就走了!“之前的事,是我的错,为师向你道歉!”
云卿韵也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徒儿也不该跟师尊怄气!”
看云卿韵低头,风涧月顺手揉了揉揉了揉她的脑袋,“是我错了,你打我一顿,都是应该的!”
云卿韵的头更低了,“徒儿不敢欺师灭祖!”
风涧月笑了笑,只要徒弟还愿意理她,就好了!“外面天冷,你先回去吧!为师要出去一趟。”
云卿韵抬头看着风涧月,“师尊要去找师兄吗?”
风涧月点头,再不找回来,就真的看不见明年的雪了!
“我也想去!”云卿韵一乱期待。
风涧澈要是看见云卿韵肯定会觉得尴尬,就更不愿意回来了呢,风涧月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你就在这里待着,放心吧,为师一定会把你师兄带回来的。”
云卿韵点头,乖乖走了!
风涧月紧了紧狐裘,这么冷的天要去哪儿找人啊!风涧月放出全部蛊萤,几乎遍布盛淮城的每个角落。别说,改良后的蛊萤还真的好操控多了。可惜还是没有找到风涧澈。风涧月一路走一路找,蛊萤收了又放,放了又收。
累时,找了一处路边茶酒摊,风涧月裹紧青狐裘,“小二,来壶热茶!”
若不是酒量不好,风涧月肯定就要酒了!
“好嘞!”
风涧月看了看日头,近黄昏了,房顶上的雪被映成金黄色,但冷意却丝毫不减。风涧月从衣兜里拿出几个赤焰果嚼着,有些酸了,要是风涧澈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把赤焰果做成糖葫芦给她。
不一会儿,小二端来一壶热茶,风涧月轻笑点头,“谢谢!”
忽的听到隔壁桌的几个客人讨论着什么,风涧月便侧着身子,贴着耳朵偷听。
“听说了吗,地金城有邪祟作怪,都死了好些人了!”
“听说了,死状极惨呢!都是被挖了眼珠放干血死的。”
风涧月一愣,蛊后副本还没结束,血眼魔副本就要来了吗?“大哥,你确定是地金城吗?”
风涧月又找小二买了一壶酒,拿上酒壶,与几个行客坐成一桌,给几人倒上酒,怕酒不够,又喊到“小二,再来壶酒,两盘花生,两盘牛肉。”
见风涧月如此热气,那几个人也不见外,“多谢姑娘!”
“当然是真的,我老家就在地金城,也不知道老家的妻儿如何了!”说着,那人低下头沉思着。
风涧月也叹了一口气,风涧澈的老家就在地金城,血眼魔副本,他就是在这里被下的半世苦情蛊,还于容锦交合。
“地金城多事,不像咱盛淮城,一片太平!”
风涧月被这句“一片太平”噎住了!要真是一片太平,又怎么会有蛊后副本让她刷,寻欢阁那些姑娘,又有谁回去计较她们的存亡。
“是啊!你们知道,盛淮为何没有妖邪作祟吗?”其中一人故弄玄虚,让风涧月来了兴趣,侧耳倾听。莫非这里有什么宝物护城。
“为何?”
“因为风城主的嫡女是听萧山的修士,还是一峰之主,妖邪自是不敢靠近!”
风涧月无语,这帽子可太大了,她戴不起,要是有修士的地方就没有邪祟,天下哪儿还没几个修士啊,也不见得妖邪被除尽啊!若非说她风涧月有什么功劳,也只能说她在写小说的时候,没拿盛淮城作文章,整本书盛淮城出过最大的是也就是后来风家灭门了!
“妖邪是没了,但各种肉色交易和奴隶交易可屡禁不止啊!”
“那倒确实!”风涧月感觉符合到,生怕这些人又给她戴高帽!怎么有种高层领导下基层的感觉,可聊地金城聊得好好的,怎么就聊到盛淮城了呢!
“姑娘,你是哪儿的人啊?”其中一人开口问到!
“我啊,我是本地人,过几天准备去地金城除魔!”
那个自称老家在地金城的男人惊到,“你是修士!”
风涧月笑着点头!
“那你能帮我带封家书回地金城吗?我与妻儿已经分别三载有余!”男人的眼神忽的有些温柔。
“当然可以!”风涧月招了招手,“小二,笔墨!”
天已经暗了桌上只剩下一盏油灯,苟延残喘地飘着火苗。门外的风神大了起来,门窗被吹得吱呀作响!
小二找来纸笔铺在那人面前,男人面露难色,“我,我不认字!”
“没关系,你说,我写!”说着,风涧月拿过纸笔,“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看着风涧月,“我叫葛伍恩!”
风涧月握笔顿在空中,葛伍恩滚!这么炮灰的名字,怎么那么像她的手笔,光速翻了一遍小说。果然,他是小说中他是男主儿时除他母亲外唯一对他好的人,把男主当亲儿子一样对待。后来给风涧澈带路找血眼魔的时候狗带了!
见风涧月半天不动手,葛伍恩有些失落,“姑娘,是不想写了吗?没关系,姑娘能给我带个口信就好!”
“不是不是!”风涧月反应过来立即摇头,“风吹油灯晃眼,看不清!”
几个人连忙起身帮忙关门的关门,挡风的挡风。风涧月忽的觉得有点暖心,并在心里默默道了个歉,“之前把你写死是我不对,这次一定给你一个好结局!”
葛伍恩挠着头,半晌才开口,“媳妇儿,我在盛淮很好,挣了很多钱,不用担心我……”
葛伍恩念得很快,风涧月差点没更上。风涧月垂眸,刚刚进来的时候,这几个人坐在一起却什么都没点,明显就是进来避风雪的,哪里是过得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