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的家底可不比你的薄!”容锦失望地叹气。
“既然不是来要债的,那还有什么事儿吗?”
容锦笑着点了点头“师尊不让锦儿靠近师兄,是否对师兄另有想法。”
风涧月指着容锦,一脸认真到“我告诉你,阿澈是卿韵的,你别抢,弟妹我只认卿韵一个。”
静,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容锦有些微愣,忽的嗤笑出声“原来师尊一直希望师兄和师姐在一起啊!”
风涧月摊手“不然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师尊像传言中那般喜欢云卿韵,或是……”钟情于风涧澈呢!容锦掩不住心里的高兴。
“别胡说,你师尊我是直的,不喜欢女人。”风涧月一脸黑线,再说,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跟男主抢女人啊!风涧月抱着手,看着容锦笑得开怀的样子“你笑什么?”
容锦敛起笑容看着风涧月“放心,师尊所想,定能实现!”
说着,容锦背着手走了。风涧月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白莲花不是应该很生气,很愤然,然后背地里做小人扎她千百遍吗?怎么容锦看起来那么高兴,像吃了糖一样,不会是打算对风涧澈下手了吧!想到这里,风涧月暗暗决定提高警惕。
回到寻欢阁时,太阳已经下山了。留下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像挂上了红绸一般。风涧月趴在窗户上看着。竟有些痴了!“阿澈你看,这天真好看!”
风涧澈拿一件披风给风涧月披上,也倚靠在床边,“嗯!等阿姐成亲,我便把满城的红绸和红灯笼都买来,挂满整个盛淮城,然后给阿姐做三千个糖葫芦做嫁妆!”
风涧月趴在窗户上嗤笑,拍了拍风涧澈“哪儿有人用糖葫芦做嫁妆的,还三千,还不等吃完就坏了!”
“那以后不管阿姐嫁到哪儿,都把我带上,这样我就可以随时给你做了!”风涧澈忽的极其认真的看着风涧月。
风涧月只当风涧澈在开玩笑“听说过陪嫁丫鬟,没听过陪嫁弟弟的,你以后终归是要娶妻生子的。”
风涧澈漠声“我不成亲,我要永远守着你!”
看着风涧澈一脸的认真,心想他现在也成年了啊!怎么心智还是那么不成熟,她该不会是把风涧澈养成一个长不大的姐控了吧!回想风涧澈也不是第一次说不成亲了,而且他现在跟云卿韵基本上没有什么进度。
这可大不妙了!男主连恋爱都不谈了,还怎么甜。“不成亲?那你不传宗接代了吗?”
“风家男丁多,不缺我一个!”风涧澈点头。
风涧月一愣,完了完了,她真的把男主养成一个姐控了!风涧月懊恼地拍着脑袋,这些年她对风涧澈的教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教风涧澈修仙,给他灌输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帮他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难道是风涧月太宠着风涧澈了?导致风涧澈对她产生了依赖感。但风涧澈也不像是离了风涧月生活就无法自理的人啊!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风涧月有些凌乱!
“阿澈啊!你喜欢卿韵吗?”
风涧澈想了一下,点头“喜欢。”
风涧月再小心试探“我是说,你想娶她吗?”
某人坚定的摇头“她是阿姐徒弟,我不该讨厌她!”说实话,从风涧月喜欢云卿韵的谣言传出来的时候,风涧澈就不喜欢云卿韵了,在盘云山救她,也只是怕云卿韵出事儿后,风涧月会伤心,教云卿韵练箭,也只是因为风涧月的授意。
所以,现在风涧澈对云卿韵仅有的一点好感,还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夭寿啊!这任务何时才能到头啊!风涧月一时不知所措,望着风涧澈一言难尽,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冷静冷静。
风涧澈见状也走到桌边,他能看透风涧月的小心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风涧月的心里,他和云卿韵非要在一起不可,为什么呢?
见风涧澈靠近,风涧月又不动声色地退回窗边,不能让风涧澈在姐控的路上越走越远。从现在起就要跟他保持距离。
察觉到风涧月此刻的疏离,风涧澈也不生气,不依不饶的靠近风涧月,却被她一声喝退!
“你在那儿别动!”
风涧澈顿住脚步,两眼聚焦在风涧月身后“阿姐,狐狸!”
顺着风涧澈的目光回头看,风涧月微愣,只见一直狐狸坐在窗户上,头顶一丝青线蔓延到尾巴尖。
“青狐!”只见狐狸眨着大眼睛看着风涧月,身后的尾巴肆意挥着。看着妖媚极了。
风涧月小心走上前,伸手试探。
“阿姐,小心!”
风涧月没理会,只是警惕地看着青狐。青狐见风涧月伸手过来,,也顺势抬起了头,一副高傲凌然的样子,而后一跃跳到了风涧月的怀里,风涧月一把抱住了它。
“青狐怎么会跑出来!”风涧月满脸疑惑,风涧澈看着青狐身边绕着几只蛊萤,还是上次遗落在六楼的。
“应该是蛊香燃尽,老鸨没来得及续香,青狐苏醒,就跟着蛊萤寻来了!”
风涧月点头,门外嘈嘈杂杂是小厮驱赶客人的声音。风涧月向门缝外看去,客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有的人嘴里还在骂着,“怎么开门做生意还赶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丢了什么东西呢!”
丢了什么东西?风涧月迅速反应过来,“快把青狐藏起来!”
风涧月看着四周,一把将青狐塞进床底下,“想活命就乖乖的,别出声!”
然后把风涧澈一把按蹲在床边,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给我哭?”
房门被人猛的撞开,风涧澈撩起衣袖掩面,呜咽了起来。
风涧月蹲在床边,轻轻拍着风涧澈的背,安抚到“妹妹别哭,爹爹不要我们了,你还有阿姐呢!”
老鸨扭着腰走进去,根本就不顾“悲痛”的风涧澈,阴沉着脸“有只狐狸闯进寻欢阁,你们有没有看见。”
风涧月擦了擦风涧澈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哪儿有什么狐狸啊?”
老鸨气得直跺脚“小畜生,跑哪儿去了?”再看到一旁掩面哭泣的风涧澈更是心浮气躁,“哭什么哭?进了这寻欢阁就别想干净着出去,倒不如安心接客,免得受苦!”
风涧月连忙点头“是是,妈妈放心,我会好好劝妹妹的。”
老鸨冷哼一声,朝窗户边走去。风涧月暗道一声不好,窗台上很有可能留有青狐的爪印,风涧澈依偎在风涧月怀里,悄声到“阿姐,蛊萤!”
风涧月一看,只见一直蛊萤飞到老鸨身后,老鸨可是见过蛊萤。此刻已经近黄昏,蛊萤的光已经很明显,偏偏蛊萤还不受控制。
风涧澈见情况不妙,捂着脸一个箭步冲上去,趁不备一巴掌把蛊萤拍死了,“别拦我,让我去死……”
说着,风涧澈趴在窗户上不露声色地把窗台擦干净。
老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退了半步,风涧月赶紧上去阻拦,“二霓,二霓,不要啊……”
风涧月一直憋着气,不要笑场,不能笑场。
“阿姐你别拦我,让我去死好了。”
风涧月抱上风涧澈的腰“二霓,你听我说,未来的日子还长,活着就要有希望啊!二霓!”
老鸨一脸懵的看着演上瘾的两个人“死丫头,给我消停点,二楼跳下去摔得死谁啊?”
风涧澈抽着鼻子,趁没人注意到床底的青狐,风涧月将风涧澈拉回到床边蹲着。
老鸨走近风涧澈“死丫头,跟你姐学着点,给我懂事点。”说完,扬手就要向风涧澈打去,风涧月立即扑在风涧澈身上,一巴掌落下,明明打得不重,风涧月却猛地吸一口凉气。
老鸨白了风涧月一眼“你就知道护着他,看紧点,别再让他想不开!”
风涧月连忙点头“是是是!”
待人走后,风涧月这才脸色一变,恨不得痛骂,尼玛,她是容嬷嬷吗?还用针扎人。终于知道寻欢阁里的人,身上像皮肤病一样的伤是哪儿来的了!被针扎后,皮肤就会微痛微痒,就会忍不住去挠,被扎的次数多了,自然皮肤上就会有伤痕。
风涧月脱下肩上的衣物,把后背露在风涧澈眼前“快帮我看看,我怕那个老女人的针上有毒!”
风涧澈看着风涧月雪白光滑的后背,脸有些发红,手顿在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半晌才说到“没事了!”
风涧月穿好衣服,把青狐从床底下捞出来,一时犯了难,单官晋也没告诉她怎么解蛊啊!老鸨带人到处找青狐,得先把青狐送出去才行。可寻欢阁今晚必定是难进难出。
风涧澈见风涧月犯了难,问到,“阿姐是不是想把狐狸送出去。”
风涧月点头,这不是废话吗?“你有办法?”
“这只狐狸是老鸨养的蛊,不能离开她太久,还是就在这里安全些。”
可那么大只狐狸放哪儿才安全呢?“总不能把青狐送回六楼吧!”
“这里藏不住,又不能带走,还是先送回去吧!”
风涧月犹豫了一下,风涧澈说的对,得先找到解蛊的办法才能带着青狐。风涧澈抱着青狐从窗户翻出去,没一会儿就空手回来了。“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再把狐狸弄出来的!”
话是这么说,但风涧月还是高兴不起来,这只青狐很有可能像单官晋说的那样,是用活人养成的,说不一定,那个人还是陆西龄。“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带着这只青狐。”
风涧澈看着风涧月,他知道风涧月不喜欢问题多的人,半晌才说到“你有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