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剥了衣服全身涂满口水,感觉如何?!”
宁无暇:“……”
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他艰难的起身,眸底溢出水光,
“姑娘,你是嫌弃我没有清白了,连和我坐在一起吃东西都无法忍受?”
吴真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颜而对他另眼相待,除了当年的佛子。
而她现在唯一还留有的美德大概就是坦诚了。
“是!”
说完给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馒头,她才抬头。
不期然对上满眼绝望却强撑着微笑的男人。
脑子里突然出现了第一世佛子咽气前的场景……
只觉心头一痛,白馒头都变了味。
“不嫌弃。”三个字不经大脑就蹦出来了。
吴真:“……”
草!
宁无暇看到她恼羞成怒,眼里都是寒光,立马藏住自己眼底涌上来的笑意。
“那我先去梳洗换个衣服,免让姑娘忍受。”
吴真看着男人清绝的背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吴真啊吴真,长得再像也不是那个人,你给我把节操捡起来。
吃完一顿饱饭。
吴真就有点昏昏欲睡了!
这病弱体,她妈真是折磨人。
拿以前吃完饭,她都精神抖擞可以干死只下山虎。
这样回到吴家,还真是可能被架去火烧了。
吴真背倚着树干,食指一点一点弹着石桌想事情。
而大屋里中午就热闹了。
吴娇吃完饭例行过来后屋,打算隔着窗户好好嘲讽一顿解解气。
“吴真,饿了不?害怕不?
明天树油一泼,大火一点,你就会被烧得只剩骨头架子。
被火烧的滋味,身上的肉被火烤焦,慢慢收缩熬出油,比大锅里熬猪油还惨一万倍。
只要想想你的下场,我今天中午都不顾阿妈生气多吃了半碗白米饭……
这一次,花神婆要搞死你,大屋里女的都拍手叫好。可见你多招人恨!
哼!你就慢慢等着明天到来……”
完了她还不解气,狠狠朝窗户呸了两口。
回自己屋里就打算翻出来偷偷藏起来的那双红色高跟鞋试试。
大中午烈日炎炎,家家户户都休息为下午干活积聚力量。
吴亮家上空突然一阵刺耳尖叫,大家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起来。
很快,男人们被分派着拿起锄头和捆猪绳四处抓人,事关害人性命的脏东西,他们可不敢大意,誓要把人抓回来明天做法发落。
女人们也没有闲着,都集中在弄堂里,手上或纳鞋底,或织毛衣,或补夏衫……嘴里叭叭叭各种数落着吴真和吴家……
花寡妇把针在头发上撩了撩,狠狠戳进鞋底,漫不经心的插话。
“有没有人专门去金家傻子住的山上看看?说不定逃去傻子那里了!”
这话一出,人群一下静了。
“不会吧!吴真当初不就是嫌弃金家傻子才逃婚跑了?”
“就是,谁会跑去找一个傻子?”
“他虽傻,本事却大,他住到山上这两年,山上野兽下到大屋里明显少了。当年那傻子可是稀罕极了吴真那狐狸精。吴真如果跑去找傻子了,只要她勾勾手,那傻子还不为她拼命……”
女人们听到这话,心里别提多憋屈。
吴真十四岁开始长得越来越漂亮,家里男人们都丢了魂一样,但凡她有所求,没有人不答应,甚至还有男人为了争一个帮她干活的机会大打出手。
本来她跑了,女人们都心下高兴。
谁知道安生日子没有过两年,狐狸精又回来了,还越发艳丽勾人,男人们看到了都走不动道了。
在场的谁不想挠花那张妖精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