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那人一上来,就挨了林启刚结实的一脚,直接把人踹到田里去了。
踹完人,林启刚退了两步,把自行车停稳,他自行车后座的锅里还放着东西,不能弄坏了。
周刨腿没想到林启刚怎么还这么能打,他有些慌了,“你,林启刚,你想干什么?!!”
“是你想干什么,多大年纪的人了,总干这种找打的事情。”林启刚走了过来,捏起拳头和周刨腿扭打在了一起,周大福疼周刨腿,周刨腿怎么比得上从小到大干活的林启刚有力气,没一会就被揍进了田里,嗷嗷叫。
“林启刚,你敢打我,我要你好看!”周刨腿嘴里虚张声势,林启刚的拳头又硬又疼,而且他的腿,不是说他的腿不成了吗?怎么比之前踹他还有力。
林启刚一脸的痞气,凶相毕露,他蹲在田埂上,看着泥里打滚的周刨腿恶狠狠道:
“懒得收拾你,你自己找上门来了,之前你欺负我对象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周刨腿,眼珠子放亮一点,乔笛是我的对象,再打她主意,我新账旧账和你一起算。”
…………
收拾完周刨腿,林启刚推着自行车回了家,家里阿婆正在帮他串晚上要卖的肉串,调料什么的一早林启刚已经拌好了,这会阿婆已经串的差不多,还剩一点就能完工了。
“回来了。”阿婆看推着自行车进来的人抬头问了一句。
“嗯。”林启刚把自行车在院子里停好,把后座上锅里的一袋建设粉和一条肉拿了出来,他本来打算今天回来教乔笛包饺子的。
“乔知青今晚不回来住了,她去县上了。”阿婆头没抬的说了一句。
林启刚洗了手把肉放在砧板上开始咚咚咚的剁馅,半响,慢悠悠的问:“她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阿婆把肉片串上最后的签子,“包子今天中午跑回来的时候说的,说是乔知青和他说今天上完工直接要去县上,不回来住了。”
“嗯。”林启刚拿着大菜刀,认真剁肉馅,他像往常一样做饭,和面擀皮,打发包子去屋后掐一把韭菜。
包子掐回韭菜,林启刚洗干净切细了拌好馅料,边包着饺子,边和包子说话,“你乔姐姐,今天还和你说了什么?”
包子正学着他哥的样子,包出一个个漂亮的饺子,鼻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面粉,花着一张脸,他回忆了一下乔笛说的话:“乔姐姐就说今晚不回来住了,别的,什么都没说。”
林启刚包着饺子绷着脸没再问了,躲他躲到县上去了,这是不喜欢他?
他把人吓着了?
可那女人蛇都不怕,我喜欢她,她怎么就怕了?
晚上林启刚带着串好的肉串上县上去卖,他没去赵三强的地方找乔笛,该干什么干什么,卖肉串卖甜粥喂猪崽,看着平静的很。
结果,两天后,林启刚提早回家,依旧没见到人。
连阿婆都明显发觉了异样,那天晚上的事情阿婆不知道,只是他孙子最近虽然面上瞧不出变化,但沉着个脸,烟抽的比之前还厉害,一只接一只不带停的,乔笛又没在家,应该是两个人出什么事了,但两个小年轻的事情,阿婆她一个老人家不打算掺和也不合适掺和。
实际上乔笛并不是故意躲着林启刚的。
她那天被林启刚突然承认弄的猝不及防。
林启刚的脑回路有时候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她是怀疑林启刚是不是真想和处对象,结果话没说完,林启刚就铿锵有力的应了一声。
赵卫东应了一声是,应完之后,还红了耳朵,那会乔笛丝毫不怀疑了,这林启刚真看上她了,她蓦的也跟着红了脸。
一个红了耳朵,一个红了脸,相顾无言,然后林启刚慌慌忙忙骑着自行车卖肉串去了。
之后两人也碰了几面,但乔笛都没想清楚她和林启刚怎么成这样了,云里雾里的,碰一个面也十分的尴尬,更是不知道说什么,队上上工也忙导致两个人差不多一周了也没说过一句话。
乔笛心乱麻麻的,于是便去县上王四宝的地方打算住一天,好好想想事情,隔天就回河沟村。
可偏偏碰上了赵三强感冒了,赵三强之前就有感冒的症状了,但他一直强挨着,之前小病都是挨着挨着就好了,这次感冒却没挨好,身上还出了痧,有气无力的,乔笛就留在了县上,和队上请了假,照顾赵三强,想等赵三强好些了再回河沟村。
和生产队队长请假的时候,乔笛说明白了是亲戚生病要照顾人,让来县上的同一生产队社员带回去的口信,但生产队队长对知青泡病假的套路都熟悉了,以为乔笛是在为泡病假找借口,所以林启刚来问的时候,他就随口说了一句:“休息够了就回来。”
林启刚不想跑到赵三强处去堵人,怕把人逼急了,他没多大的自信,毕竟自己现在要什么没什么,有什么资格去惦记乔笛这个城里的女知青,但他话都说出口了,他就是看上她了,打定主意想讨她做婆娘,他想等乔笛想清楚了自己回来,到时候两个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乔笛真不喜欢他,他咬牙也要让乔笛和他处之前说好的三个月对象,万一,她忽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呢。
但谁知乔笛直接不回来了。
傍晚,阿婆把林启刚要做买卖的肉串在自行车上放好,转头就看到刚子站在乔知青住的屋门口,吞云吐雾的抽着烟,阴沉着脸,一副算计的样子。
“阿婆,把她屋子的钥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