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凝就当没看见这眉眼官司,颇为关心地几步上前扶住了母亲:“母亲何故如此伤怀?可是哪里不舒服了?女儿近日来很是用功,不如再给母亲请个平安脉罢?”
傅温氏扯出了一抹笑容来,任由女儿探脉,定定看着她恬静地面容,幽幽一叹:“娇娇何时才能被放出祠堂呀?要不,咱不听你父亲的,娇娇到我那抄书,由我看着,换个地方禁足可好?”
傅温氏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瞟向了傅老太君,眼底有护犊子的锐光一闪一闪。
傅老太君在心中暗叹,老大媳妇怕是还没消气,她也不想继续关着娇娇儿,太委屈她了,她也心疼。
可老头子的话还犹在耳边。
傅家如今如同筛子,老大夫妻俩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娇娇儿是傅家的心头肉,放哪儿都不安全。
傅家唯有祠堂是重兵把守之地,也唯有祠堂是最安全的。
在娇娇儿的身边,如今已然安排了一支扩编的暗卫队。傅家最精锐的五行暗卫,都调了一人安排在了娇娇儿身边。
这些,娇娇儿无需知晓,以免孩子心事重了,并不好。
她跟老头子为此谈了许久,也谋划了许久。
府内的暗桩不可乱动,但一些小鱼小虾该处理还是要处理的。
府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在这些时日,已经不动声色地换了不少人。
傅家暗地里培养地暗卫,以下人的身份进了府。如雨滴入湖,扩散到了傅家的角角落落,监视着府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有些娇娇儿没有提及的暗桩细作,在这样毫无死角的监视下,全都无所遁形。
也是因为这样的天罗地网娇娇儿与以往不大相同的举动,也落入了他们的眼中,才有了这一次的试探。
傅老太君也曾言:“一梦经年,这孩子若在梦中反复经历那般惨烈的一生,举止心性儿有所改变也属正常。娇娇儿没被逼疯、性情大变,也没满身戾气,已然实属不易。”
她对试探一事也颇有质疑。
可老国公幽幽一叹,只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迟疑。
他说:“别忘了,娇娇儿可是被冬梅她们撺掇着,独身骑马跑出去过。第二日才被寻回,若这期间被人掉了包”
老国公的话没继续往下说,傅老太君已经眼皮子直跳,不敢再继续往下听了。
还好,还好娇娇儿还是她的心肝儿!
傅老太君现在只想把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她的娇娇儿眼前。
担心消弭,另一种心疼便怎么压都压不住了。
傅佳凝也明显感觉到了祖母的细微情绪,很快想通了其中关窍,也知这是人之常情。
换了是她,她可能会做的更过,查的更严、更谨慎。
这不,原主明明换了芯子,但就因她有原主的记忆,还穿着原主的身子,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原主的一切。
傅家,应是老天给她的最大金手指吧?
傅佳凝想到这,笑得愈发甜美娇俏:“祖母,凝儿这回呀,可是做了不少好东西呢!您跟母亲各有一套,您打开看看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