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哥想到的不止自己,还有一院子整日被他操练得满身是伤的“小厮”们,也动了动心思。
他也想要试一试这所谓的精油,到底比起气味冲鼻的药油来,效果如何?
若是两者相差不大,那自然是味道和品相更好的精油更得他心!
其他兄弟都是熏着各种熏香,雅致得很。只有他常年一身药油味,每次来见妹妹都要提前沐浴更衣,不擦药过来,以免熏到妹妹。
若是以后他擦的药也都能如此清雅好闻傅三哥心动了!
傅六哥如傅佳凝所说,老早就在盘算了,闻言眼中精光连闪,那副商人的精明,唯有同道中人的傅佳凝最懂。
傅六哥又岂止是心动?
傅大哥也想尽早试一试那提神的方子,是否真如妹妹说得那般好用?若是真能替代浓茶祖父和父亲可都用得上。
四位哥哥都心满意足地走了。
傅佳凝笑脸相迎,笑脸相送。
等祠堂安静下来,她才伸了个懒腰,见夏竹无所事事,又瞥见那一盘盘的花干脆给她安排了个活儿:“你去寻傅嬷嬷,让她开小库房取些布料。明儿起,你带着院子里的小丫鬟们多做些香包,要那种开口的,可随时更换香料的。”
夏竹应是,傅佳凝挥挥手:“退下吧。”
夏竹离开后不久,秋菊就拎着食盒,满眼期待的来了。
才进了屋子,秋菊就止不住欣喜的唤了一声:“姑娘,成了,您让我做的点心,奴婢做出来啦!”
傅佳凝眨眨眼,眼底满是笑意,这丫头连蛋糕都能听一听就能做出来?
傅佳凝心中这般想着,嘴上说得却是:“哦?倒是悟性极佳,我不过从古籍上看到了这样一道小点,不想你竟真能整治出来。”
秋菊一边将食盒打开,一边还在惊叹着:“奴婢当真没想到,这鸡子黄白一拆再一合,竟能做出更为细腻的发糕来!”
傅佳凝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漆盘,忍不住抿嘴儿一笑。
这金黄的颜色,还真的跟发糕有几分相像。
秋菊要替姑娘切那发糕被拦下了。
她不解地把刀子递给了姑娘,又见姑娘自己一边切,一边拿着让她特意准备的胡叉,扎上一块鸡子发糕慢慢品尝。
秋菊的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并有随着时间越久越忐忑不安的趋势。
傅佳凝细细品尝了第一口,味蕾上的满足,给了她极大的愉悦感。
她点点头,不吝夸赞:“不错,做得很好吃。”
秋菊大大松了口气,眼底也有满足流露了出来。
能被姑娘夸赞一句可不容易,姑娘的挑剔可是全京城都出了名的!
傅佳凝难得将那一整块的糕点都吃光了,这才开口道:“把这方子给六哥送去,糖霜再减去一分。”
秋菊的一双眼亮的惊人!能被姑娘送与六哥儿的点心方子那可就有能入御膳的资格了!
她姑娘果然要重用她了吗?
秋菊激动之余还不忘问出心中疑惑:“姑娘若六哥儿问起这道点心叫何名字,奴婢该如何作答呀?”
傅佳凝漱了口,慢条斯理地净了手才答:“就叫黄金万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