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冬梅打发走后,海棠就落进了祠堂,单膝跪地,将跟踪冬梅所见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
傅佳凝冷笑:“果然如此,难怪她会这般卖力气,连分寸都失了。”
海棠不明所以,她才回来就静等姑娘召唤,没有姑娘的授意,她断然不敢窥视主家的一举一动。
傅佳凝垂眸:“最近父亲他们应是抓了不少探子,细作却一人未动想来已经开始布局,走,咱们去看看。”
海棠应是,上前一步,习惯性揽住了傅佳凝的细腰,脚下轻点,将人带离。
傅佳凝这边一走,守门的俩侍卫当即又变得不好说话起来,谁来都再不放人进去。
春兰本是来给冬梅上眼药的,却不想,她连门都没能进去。
不过反过来一想,她又高兴了。
姑娘不见任何人,可见是气得狠了,这会子说不定正扑进床榻间嘤嘤哭泣呢!
她转了转眼珠儿,把心思又落到了小厨房。
春兰嘴角轻勾,转身离去。
等她回了院子,便直奔小厨房,却是被秋菊给拦了下来。
春兰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何时见过秋菊竟然如此大胆,竟敢跟她强硬了?
春兰张嘴就骂,什么难听什么戳心窝子,她就刻意骂什么。
秋菊虽然面上涨的通红,可这一回却说破大天去都不让步!
春兰哪里肯吃这个亏?这个一扁担都打不出一个屁的臭丫头,现在都敢看不起她,学会顶嘴了!
春兰一怒,当即撸胳膊挽袖子,向着秋菊扑了过去。
秋菊怯懦了些,但想到姑娘的话,她也不甘示弱!
她要忠于姑娘更要守护好姑娘!
心中有了强烈的信念,秋菊也不怵春兰了。
在春兰扑过来时,险险挡开了春兰恶毒抓向她脸的手,人也出了火气。
女子的脸面有多重要自是不言而喻,春兰却是一上来就想毁了她的脸。
秋菊一改往日里的怯懦,虽还是柔弱的小可怜模样,眉头皱起都还显得出无辜,下手却丝毫不含糊。那修剪得宜的指甲哪怕不够锋锐,招呼上脸也够春兰受的了。
这边打得正欢,那边傅佳凝已经到了傅百松的书房。
她聘聘婷婷地端正行礼:“见过父亲。”
傅百松见到他的娇娇来找他,眉间多日积累的疲乏褶皱都松开了不少。
“娇娇啊?想爹爹了?”傅百松眼中带着期待之色。
傅佳凝笑容甜美,娇憨点头:“那是自然,只是父亲公事繁忙,女儿不便过多打扰。”
“哈哈哈还是娇娇最乖巧,来,你看看这个。”傅百松抬手招了招,神神秘秘的。
傅佳凝眼带好奇,上前几步,这才看清了书案上放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