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终于要成亲了,俩家长辈也甚至欢喜,很快敲定日子,三月二十五,是个挺靠后的黄道吉日了。
婚期敲定,两家父母就动身上京了,儿女婚事,他们也要帮忙准备准备,至于其他亲朋好友,就看着日子来,远处的提前个两三天到京城就行了,反正赶的只是婚宴。
三月二十五,郡主府和镇远将军府热闹非凡,喜气洋洋,宾客络驿不绝。
在郡主府拜别父母之后,喜娘就搀着唐檐雪上了花轿,朝镇远将军府而去。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帝后亲临,真真是风光无限,令人羡慕。
若说这京城里还能与之媲美的,恐怕就只有舒华迎娶太子妃和舒缃出嫁了。
毕竟帝后真的是把唐檐雪当亲闺女看待了,看她那嫁妆,唐家准备的加上帝后添妆,足足有一百二十八台,真正的天家嫁女规格。
行完礼,拜完堂,唐檐雪乖乖坐在新房里发呆,枯坐了半个时辰后,她悄悄掀开盖头,只有晚翠和秋声在。
“郡主,新娘子的盖头不能自己掀的,不吉利,快放下去。”晚翠急急忙忙就要帮她盖上。
唐檐雪摸着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我饿了。”
新娘子的妆容都很娇艳,但拦不住唐檐雪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盛满无辜,让人一看就心软了。
晚翠犹豫道:“那,我去拿些糕点给郡主垫垫吧?”
唐檐雪开心:“嗯嗯,快去吧。”
晚翠避着宾客,直接去了厨房,没过多久就端着一盘桂花糕过来了。
唐檐雪今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早就饿了,吃了几块桂花糕后,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一盘桂花糕解决完,感觉还没饱,但是她们不让吃了,委屈。
主仆三人正僵持着,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秋声赶紧把唐檐雪的盖头盖好,把盘子收起来,免得让人看见了笑话。
片刻后,喜娘和丫鬟端着喜秤和交杯酒等物进来了,萧祈衡在她们后面一些。
唐檐雪坐的很端正,规规矩矩的等着萧祈衡掀了盖头,喝完交杯酒,喜娘等人说完吉祥话退下了,才原形毕露的去消灭桌上的食物,把萧祈衡晾在一边。
萧祈衡倒不介意,怕她噎着还给她倒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唐檐雪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边吃边说:“还好成亲只用一天,不然饿上几天得多惨啊?突然有点羡慕外面的宾客。”
萧祈衡微微皱眉:“今天中午什么都没吃吗?”
唐檐雪说:“就吃了两块糕点,喜娘说新娘子不能吃东西,不方便,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也不能搞特殊不是?好在已经过去啦,不用继续饿肚子了。”
萧祈衡心疼的摸摸她的头:“辛苦我的小仙女了,以后一定补上。”
唐檐雪笑说:“好。”
萧祈衡耐心的等她吃饱,才把人抱上喜床,该他吃了。
洞房花烛夜,春风入罗闱。
萧如霖夫妇都在,自然是要喝新人的茶的,敬完茶,领了长辈的红包后,他们还要进宫谢恩,毕竟帝后赏赐了不少东西。
坐在马车上,唐檐雪还有点昏昏欲睡,靠在萧祈衡怀里补觉。
新婚夜,萧祈衡疼惜她,没怎么折腾,但毕竟是初夜,会有些许不适也正常。
谢完恩,回了府,暂时没什么事了吧?她回房间偷懒了。
此番唐文辉夫妇有备而来,年前就写了信给唐檐月,把大部分生意转到京城了,他们只有一个儿子,自然是要和儿子住一块的。
先前一直没来是因为唐檐月的仕途刚刚打开,怕还不稳固,他们的生意从宣州转到京城也需要时间,便徐徐图之。
现在时机差不多了,唐檐月这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他们便不在宣州继续浪费时间了。
他们来京城是迟早的事,众人不予置评,可惜唐文彬夫妇不愿意留下,还是觉得在老家更自在些,看见唐檐雪他们过的好就放心了。
孙芜有些眼红,看见唐文辉夫妇留下,还有京城的繁华风光,也动了想留下来的心思,但是犹犹豫豫的也没敢提。
唐檐雪这个郡主的分量她是看见的,帝后亲临,还给她添妆,好一番亲切态度,她再愚钝也知道天家威仪不可冒犯。
要是真留下来了,一要继续看萧寒松夫妇的脸色,二也摆不了婆婆的谱,三这儿子也不是亲生的,肯定不站她这边。
万一哪天唐檐雪看她不顺眼,胡乱给她按个罪名,根本就不会有人帮她说话吧?谁不想巴结权贵呢?
一通胡思乱想下来,她自己就先歇了心思,还是回宣州吧,至少闺女是亲的,也不用看谁的脸色。
待了七八天后,萧如霖夫妇和唐文彬夫妇携女儿女婿回宣州了,镇远将军府又恢复了平静。
在舒缃的不懈努力下,桑落时节,皇上的赐婚圣旨终于下来了,她如愿嫁给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成了唐檐雪名正言顺的嫂嫂。
看着周围成双成对的,舒彻这个孤家寡人实在高兴不起来,逐扔下京城的一堆事,一个人游山玩水去了,誓要拐个漂亮的王妃回来。
两年后,他把镇北侯家的小郡主拐回来了,是个鲜衣怒马的姑娘,看着和唐檐雪完全两个性格,而他也是真心喜欢的。
唐檐月和萧祈衡就看看不说话,如果不是有钱氏那样一个祖母,多灾多难,唐檐雪也是这般活泼恣意的性格吧?希望舒彻对人家姑娘是真心的,别整什么夭蛾子。
经过时间的验证,他们慢慢放了心,各人有各人的福,终是月老牵对了红线,成就了佳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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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月莺时,云岫成诗,晕染故事,像春雪化时,花开满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