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粉衣女孩在她们旁边站定,身后还跟着几个闺秀,大写的来者不善。
唐檐雪的姿色少有,名声又大,这些京城闺秀她认识的不多,但认识她的还真不少。
“你是?”
“我叫肃翎,我父亲是靖康伯,就是你欺负芸香表姐的?”肃翎看着唐檐雪,满满的敌意。
靖康伯?芸香表姐?
唐檐雪在脑海里翻了一会儿,哦,那个想抢她姐夫,还砸她姐姐店的知府千金,好像是姓卢来着。
“何为欺负?”
“哼。”肃翎说:“你仗势欺人,讹芸香表姐的钱,还让我舅舅登门道歉,等他们道了歉,你非但不收敛,还故意挑拨,让舅舅打了芸香表姐一巴掌,心思恶毒,卑鄙无耻。”
“是吗?”唐檐雪恍然大悟:“原来她砸了别人的东西是不用赔钱的,赔了就是讹钱,她自己说过的话别人也是不能说的,说了就是挑拨,你们家的规矩竟是这般与众不同啊。”
看热闹的人不少,听了她们的话,都在窃窃私语。
肃翎怒道:“你别在这里巅倒黑白,胡说八道,就是你仗势欺人,欺负芸香表姐。”
唐檐雪懒得跟她废话:“证据呢?”
肃翎说:“你在宣州欺负的人,哪里会留什么证据?是芸香表姐亲口跟我说的。”
“唐檐雪,你别以为你有靠山就可以无法无天,目中无人,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哦,然后呢?”唐檐雪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肃翎扫了一圈,突然撞向唐檐雪,众人防备不及,就看着她们一起落了水,顿时乱了起来。
前院的人都收到消息赶过来了,肃翎只是呛了两口水,什么事都没有,但唐檐雪昏迷不醒。
御医匆匆赶来,诊了脉后,说是寒气侵体,恐伤其身,需以内力逼出寒气,再辅以药物静养几日,便无碍了。
“我来。”
站在床前的萧祈衡沉声开口,一屋子的人也没说什么,都出去了。
谁都知道,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不管是唐家的人,还是萧祈衡和舒彻,都不会轻易放过推唐檐雪下水的人。
“程院士,二位大人,实在是肃某教女无方,闯下此等大祸,连累唐姑娘,肃某没脸替她开脱,只求几位能高抬贵手,从轻发落,等回去了,肃某一定好好管教……”
正厅里,靖康伯肃从玉卖着脸面,肃翎跪在地上,根本就不怕。
程院士和唐檐柏坐在上首,唐檐月站在一旁,均是冷脸,没有半分好颜色。
“从轻发落?”
萧祈衡从外面进来,周身的气息低到让人脚底生寒,仿佛置身沙场,血气翻涌,杀意冰冷,头皮发麻。
“好说,她敢害人性命,本该偿命,既然伯爷替她求情,那本将军便给伯爷一个面子,只斩她一只手,伯爷还可以替她选,斩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