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檐月摸摸她的头:“听说我们雪儿不开心了,过来看看,祈衡欺负你了?”
唐檐雪不高兴的说:“他都把我关府里好几天了,我要出去他还生气,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哥哥你看,我都瘦了一圈了。”
唐檐月打量了一番:“瘦了一圈倒是没看出来,他为什么不让你出府呢?你们吵架了?”
唐檐雪说:“谁跟他吵架啊?他就是不讲理嘛。”
唐檐月说:“听说你前两天跑出去淋雨了?”
唐檐雪立马否认:“没有的事!我是去看琴酒的,才不是去淋雨,我很乖的,哥哥别听他们胡说。”
“是吗?”唐檐月说:“那祈衡请大夫过府做什么?请平安脉?”
“……”
唐檐雪一时想不到话狡辩,语塞了,半天没有说话。
唐檐月扶着她的肩:“雪儿,你可知祈衡有多担心你?你自小体弱,虽然这两年调养好了很多,但是也经不起风吹雨打。”
“他同你一样,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只能追着那道光前进,换个角度想想,如果那道光灭了,该如何在黑暗中继续前行?”
“你们的路还很长,还要一起走过很多未知的路,他挡在前面,你是支撑他走下去的力量,你倒下了,或许他也就倒下了。”
从微山到宣州,再到京城,萧祈衡为她所做的努力,他几乎都看在眼里。
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好好的,萧祈衡便有继续的勇气和目标,她是软肋,也是盔甲。
唐檐雪低头:“我也不是故意跑去淋雨的……也没跟他置气,只是……”
太乐观了?对自己不太上心?只是想出去转转?好像都不对,她放弃挣扎了。
“我知道错了。”
唐檐月温言道:“那等祈衡回来了,好好跟他说话,别闹脾气了,好不好?”
“嗯。”唐檐雪点点头,随后奇怪道:“哥哥,不会是他去找你来当说客的吧?”
唐檐月说:“那倒不是,是溪将军说他这几天很不对劲,怕你们真闹掰了,请我过来看看。”
“溪流景?”唐檐雪疑惑:“琴酒现在不是住他府上吗?他还有功夫来管我们?”
唐檐月说:“身为朝廷命官,公务繁忙,自然是在外公干的时候更多,他同祈衡又是好友,天天见他板着个脸,哪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哦。”唐檐雪说:“那他有没有提到琴酒?他俩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唐檐月说:“不太清楚,你问问祈衡,他定然知道。”
唐檐雪认命了:“那好吧。”
唐檐月同唐檐雪一起吃了晚饭才回府,还说了件事。
下月中旬是程院士的寿辰,程鸢与嫁到唐家还未足一载,逢此喜事,自然要登门庆贺,以示两家和睦。
帖子在下朝的时候程院士便给了诸位同僚,萧祈衡尚未回府,唐檐月便顺道说了,到时候去赴宴,她自然也是同萧祈衡一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