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去请陈大夫来一趟。”
“是。”
秋声动作很快,应完声就没影了,唐檐雪想拦都没来得及。
“我睡一觉就没事了,用不着请陈大夫,万一惊动了外婆他们,倒是小题大做了。”
萧祈衡严肃道:“生病了看大夫天经地义,不严重的时候拖着,等严重才看就晚了。”
唐檐雪说:“我的身体我清楚,没那么严重……”
萧祈衡打断她:“你又不是大夫,说了不算。”
唐檐雪看着他,突然就委屈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祈衡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的:“我、我不是要凶你,我只是一时着急……”
秋声带着陈大夫到了,萧祈衡退到一旁,有些自责。
“只是受了凉,问题不大,喝副药,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等陈大夫确定没事,萧祈衡才松了口气,亲自把他送出去了,让楚漓去抓药。
回到屋里,萧祈衡在床边坐下,微垂着脑袋:“雪儿,对不起……”
唐檐雪捏他脸:“萧大将军,你能不能别道歉了?我也不知道你错在哪儿啊,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她是真见不得他这幅像是被人抛弃的样子,堂堂一个大将军,气势呢?
萧祈衡握着她的手,眼里隐有忐忑:“那你不生气了?”
唐檐雪也没挣开他:“不气,我困。”
萧祈衡赶紧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帮她盖好被子。
“那你先睡会儿,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唐檐雪闭上眼睛睡觉,其实也不是很困,只是她不想喝药。
初春的天气不算燥热,晴光正好,唐檐雪闭着眼睛没多大会儿,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秋声请大夫之事并未声张,只有唐文彬夫妇和唐檐荞过来看过,萧寒松他们并不知道。
一觉睡醒,秋声“及时”端上煎好的药,唐檐雪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第一次觉得太机灵了也不好。
秋声不明所以,萧祈衡倒是很清楚,接过药吹凉些才喂她。
“乖,喝了药就好了,生病了可不能使小性子。”
唐檐雪皱眉:“太苦了。”
萧祈衡尝了一口,“不苦,味挺淡的。”
唐檐雪不信,药哪有不苦的?看那颜色就不简单,她又不是没喝过。
萧祈衡说:“只是一味祛寒散热的药,陈大夫知道你怕苦,没挑苦药,不信你尝尝。”
唐檐雪犹豫再三,尝了一口,差点哭了:“明明就很苦!”大骗子,又骗她!
“……”
萧祈衡无辜,他是真没觉得这药苦,只是唐檐雪对喝药有些阴影,心理上就觉得药苦,所以会把苦味放大,就觉得很苦了。
“那……加点糖?”
唐檐雪不说话,就看着他,生气。
最后,足足加了一勺糖,几乎没有什么苦味了,唐檐雪终于把这碗药喝了。
萧祈衡不禁庆幸,还好只有一副,不然就麻烦了,他的小仙女真的是怕极了喝药啊。
陪了唐檐雪一整天,看着她的脸色慢慢恢复了,又哄她睡下,萧祈衡才慢慢回去,他们也该着手准备搬家的事了,最多再待四五天,该启程回京了。
唐檐雪病好了,同唐檐荞一起去萧家,在路上遇到了钱氏。
钱氏已年近六旬,腿脚没有以前利索了,她个子小,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手还有些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