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其说:“四姑娘虽然醒的时间不长,也没说几句话,但是她气质温雅,不像传言那般恶劣,还有她那镯子,不知道是谁送的,但她那般珍视别人送的东西,跟传言更是不同了。”
舒彻说:“万一她是在演戏呢?”
穆其说:“那她演的挺好的,起码属下觉得她更可信。”
舒彻笑说:“我也觉得。”
唐檐雪再次苏醒的时候,房间里伺候的依然是那个侍女,名唤卉儿。
“姑娘勿动,莫要扯到伤口。”
看见她想起来,卉儿温声阻止。
唐檐雪没有继续起身,看看已经重新包扎过的伤口,她轻声问道:“我又睡了几天了?”
卉儿回道:“两天两夜,姑娘伤口感染了,一直烧到昨日晌午才退下去,寥大夫说此举危险,姑娘万万不能再扯到伤口了。”
唐檐雪点头:“我知道了,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卉儿摆摆手:“姑娘哪里的话?不过举手之劳,受苦的还是姑娘。”
门口传来脚步声,先露面的却不是舒彻,而是唐檐月,苏兼默随后。
“雪儿!”
“哥哥?”唐檐雪没想到唐檐月会突然出现,有些微愣。
看着她脸色很差,唐檐月心里揪着,走到床前坐下。
“我们的瓷娃娃怎么总是受伤呢?若是再这样,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给别人照顾?万一给我弄坏了,我上哪儿找去?”
唐檐雪握着哥哥的手,微笑:“那我就当哥哥的小尾巴好了,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唐檐月摸摸她的头:“好,雪宝乖乖养伤,等来年春闱,哥哥带你去京城玩。”
唐檐雪乖巧应下:“嗯。”
唐檐雪本没有倦意,但是身体撑不住,喝了药后,没过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几人出了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舒彻知道苏兼默的身份,不甚在意,倒是更好奇唐家兄妹,多嘴问了问唐檐雪是否从小就体弱,还是受过什么伤导致的。
他是唐檐雪的救命恩人,短暂相处也从未有逾矩行为,唐檐月对他倒是没有太大戒心,当然了,若他是个十多二十岁的年轻人,他会多些防备。
“在雪儿十岁之前,大夫至少说过三次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每次都和钱氏脱不了干系,父母俱在,唐檐雪住在萧家其实不合规矩,但是他们无人反对,因为,她在家里真的已经活不下去了。
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虽不是同胞妹妹,但也是有血缘关系的,这个从小就喜欢跟着他跑,追着他喊哥哥的小姑娘,他不愿看着她沉睡不醒。
带她进书院,让她识字,明理,最重要的是修身养性,希望她能从黑暗中走出来,能忘记那些仇恨和伤害,静心澄澈,走真正的阳光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