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写意有些不好意思了:“行了,你们两个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思无益。”
风琴酒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写意,你就不想觅一个和自己情投意合的夫君吗?”
徐写意小声说:“当然想了,只是……哪有这么容易?”
唐檐雪说:“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只要缘分到了,把握住就行啦。”
风琴酒附和:“嗯,檐雪说的对。”
俩人交换了个眼神,没让徐写意看见,她们一致认为苏兼默和徐写意还是挺般配的,一个翩翩君子,一个温柔佳人。
徐写意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自然也不会往苏兼默身上想,只是不由得暗暗思忖起来自己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呢?
女孩十六及笄,她现在已经十四了,很多父母在女儿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留意筛选了,她的父母也不例外。
她来书院读书,一开始父母是不同意的,觉得她已经长大了,不宜在外面抛头露面,书院的男子又多,怕对她的清誉有碍。
好不容易说服他们了,大半时间都在书院,倒是没空跟徐母出去走动交际,避免了不少小宴,她也乐得清闲。
若非如此,只怕她现在已经和谁家的公子开始培养感情了,只等及笄后就嫁人,从此相夫教子,恪守本分,同许多女子一样,走上写在格子里的路,再无其他可想。
那样的话,她一定会觉得遗憾的,她很清楚,那不是她想走的路。
处罚的事结束,郭采盈暂时消停,风平浪静的过了一段时间。
书院休假一天,唐檐雪回唐府看望唐文彬,傍晚刚回书院就看见郭家父母找到书院来了,正拉着郭采盈的手哭诉,郭采盈的脸色很不好。
“这是怎么了?”唐檐雪疑惑的问屋里的徐写意。
徐写意说:“好像是郭家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突然破产了,还欠了不少债。”
“郭家破产了?那他们是想让郭采盈回去吗?”
徐写意摇头:“我刚才听见郭夫人让郭采盈好好巴着方攸宁呢。”她压低声音:“听说方攸宁是知州公子的未婚妻,郭家想借她的关系死而复生。”
唐檐雪微微惊讶:“知州公子的未婚妻?咱们宣州知州?”
“嗯。”徐写意点点头。
唐檐雪恍然大悟,难怪徐家比方家更富有些,但是郭家却只对方家献殷勤,死命巴结,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徐写意说:“郭采盈经常围着方攸宁转,方攸宁又信任她,说不定她真能借着方家的关系起死回生。”
“我看不见得。”风琴酒过来了。
“怎么说?”唐檐雪问道。
风琴酒说:“我特意打听了一下,听说郭家的生意早就出现亏空了,这两年一直是拆东墙补西墙,运转不开。”
“被郭家的合作者知道了,就全部解除合作了,这一解除,可不就出问题了嘛,家底亏空欠债,没有愿意合作的,还怎么回生得起来?”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