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先生扶额,觉得这就是几个小女生的闹剧,小孩子不懂事罢了。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去山上跑了一天不累?友爱同学、和睦相处是最基本的修养,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去院里站着反省,站足两个时辰再回来,明天抄十遍院规,后天交上来,要是下次再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先生罚的只有郭采盈一个人,显然是信了唐檐雪她们的话,认为此事都是郭采盈一人挑起,自导自演。
“先生……”
“再多嘴就抄三十遍。”先生打断了郭采盈的话,脸色不佳。
郭采盈咬牙,非常不情愿的去领罚后,怨恨由然而生。
“都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课,无精打采的可不行。”
“是,先生。”
先生走了,方攸宁踌躇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刚才,是怎么回事?真的是采盈自己打的吗?”
唐檐雪说:“你觉得会是我们打的吗?”
方攸宁没说话,她刚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唐檐雪确实有些吓人,但也不能凭此断定是不是她打的。
唐檐雪说:“睡吧,不早了。”再没有解释。
她不说,风琴酒和徐写意自然也不会说,方攸宁只得先休息了,明天再问郭采盈吧。
课间休息,唐檐雪三人坐在蔷薇架下,周围鲜少有过路的学子。
“你们想说什么说吧,我尽量回答。”她知道她们憋了一晚上了,不问出来也难受。
风琴酒先说话了:“檐雪,你昨晚太霸气了,跟变了个人似的,说真话,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说是说既然你都敢打她,为什么之前要那么容忍呢?你都不知道,我想打她很久了,又怕我表哥说我,才一直没动手的。”
唐檐雪说:“我哥哥不让我跟人动手,怕我吃亏,我也不想给他添麻烦,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就随便她说了。”
风琴酒说:“那你昨晚怎么肯动手了?”
唐檐雪说:“我不喜欢她挑拨我们的关系,居心叵测的。”
这个理由风琴酒能接受:“也是。”
徐写意一直没说话,其实她想问的更多,没有风琴酒那么想得开。
看着唐檐雪看她,显然有询问的意思,徐写意绞着手帕,还是说话了。
“檐雪,你昨晚……为什么不承认呢?我想,你是不怕先生知道的,毕竟我们占理。”
唐檐雪笑说:“郭采盈先撒的谎啊,若是她一开始就说了实话,没有添油加醋,妄图把错全部推到我们身上,我也会说实话,如果先生要罚,我也是认的。”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可是这样我们不就变成和她一样的人了吗?”徐写意觉得这样不对。
唐檐雪微微偏头:“好像是呢,可是,她不诚实,我不想和她一起受罚,怎么办?”
徐写意一时哑然,不得不说,唐檐雪故作无辜的时候真的太容易让人相信了,就算知道真相,她都忍不住想要包庇,哪怕心里还在说着这样不对。
徐写意心一横:“就说是我打的,因为她说话太过分了,听不下去了,一时冲动,昨晚怕被先生责罚,没敢说,现在反醒了自己的错误,觉得不应该,所以主动承认,再跟她道个歉,先生应该不会罚的太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