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回宿舍,心里却还在想着萧祈衡参军的事,他这一去,也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危险,再相见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
回到寢舍,唐檐雪刚闭上眼睛,突然坐起来了,把旁边的风琴酒吓了一跳。
“檐雪,你干嘛呢?”
唐檐雪没有说话,刚才闪过的念头突然清晰了,萧祈衡去参军了,还叮嘱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他去参军,难道……是因为她?
会吗?可能吗?是这样吗?
好像还是极有可能的。
那天晚上,她把家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了,似乎也没藏着眼里升起的杀气,没错,她当时是起了杀心的,他看得很清楚,之后,他再也没去过书堂,却经常会出现在她身边。
刚才,他说他怕一直待在宣州,会跟不上她的脚步……这就是,他选择的方式吗?
所谓的博一个前程,只是为了能跟上她的脚步,能继续保护她?
唐檐雪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可把风琴酒整懵了,手忙脚乱的就过来了。
“檐雪你别哭啊,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
唐檐雪难过的说:“人都走了,欺负不回去了。”
“啊?到底是哪个混蛋?”
风琴酒茫然,她刚才没在,并不知道有人来找唐檐雪。
徐写意过来了:“檐雪,是刚才来找你那个人吗?”
“嗯。”
唐檐雪点点头,转身趴在枕头上哭了起来。
风琴酒和徐写意相视,有点不知所措。
风琴酒小声问:“谁啊?”
徐写意也小声回她:“我只知道他叫萧祈衡,看起来和檐雪差不多年纪的一个少年,不知道是什么人。”
“在哪儿见的?”
“书院门口。”
风琴酒没问了,书院门口,那说明不是书院的人,这人都走了,还真没地方找去,那个混蛋到底怎么欺负人了?
不知道人,唐檐雪又不说,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两个月后,萧映葭送信回去,告诉父母萧祈衡去参军了。
萧寒松拿出卦木替他卜了一卦,确定他还能活着回来后,就没说什么了。
路是他们自己的路,该怎么走由他们自己决定,他们这些长辈最多只能给些建议,是没办法替他们走的。
萧如霖怔了一会儿后,什么也没说就去继续做自己的事了,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想法。
孙芜大为惊讶,有几分惊喜掺在里面,如果萧祈衡能立些军功回来,那就真的长脸了,不见得比唐家差,看来他还是有点出息的。
如果回不来了,那和现在没出息的样子也无甚区别,最怕的就是他像萧寒桐一样,功名没挣到,还弄了一身的劳病残废回来,那就真的头大了,还要多养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