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都是新生,都不认识,前后左右忙着交朋友的人很多,吵吵闹闹特别活跃。
风琴酒和徐写意正好坐在唐檐雪前后,说话很方便,趁着先生没来,她们也在聊天。
先生进来了,是个蓄着胡子,看起来十分严肃的中年男子。
“安静。”
戒尺重重的敲在桌子上,书堂里的嘈杂声瞬间消失,个个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望着先生。
先生满意的捋捋胡子,说:“我姓祖,以后就是你们的书画先生,负责教导你们的书画,谁要是敢跟我打马虎眼,我会让他终身难忘。”
下面响起一小阵骚动,但是还没覆盖过来就在先生的严厉目光下止住了。
唐檐雪心里小小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书画正是她的强项,想必能在这位凶巴巴的先生手里活下去。
“好了,废话不多说,每人先抄一篇文章交上来,我先看看你们的水平如何。”
祖先生翻了翻手里的书,在某一页止住了:“嗯,就抄这篇,《观鱼论》。”
众人翻开一看,还没来得及发表言论,祖先生又开口了:“一个时辰之内,抄完交上来,没抄完的,今天下学后留在书堂抄,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回去休息。”
不是吧!众人嘴角一抽,一篇上千字的文章,一个时辰抄完,这怎么可能啊?看来今天是要挑灯抄书了,太狠了。
祖先生似乎没看见他们的抗议,“开始抄吧,别想着敷衍了事,要是字写的太差,可是要重新抄的。”
反对无效,抗议无效,众人只能一边在心里狂吐槽,一边认命抄写起来。
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如此悲惨的开端,可谓是把天字十班的学生全天的心情都带入了低谷。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祖先生起身转了转,看见字迹清晰漂亮的,也会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天字班的学生好歹也是书院里的佼佼者,所以,虽然心里抗议,但是也能很快投入,镇定自若的抄写起来。
走到唐檐雪旁边的时候,祖先生停下脚步,眼里露出几分赞许之色,小小年纪,字写的如此工整漂亮,实在难得。
又看了一会儿后,祖先生竟然半天没挪步,越看越惊讶,原因无他,唐檐雪写了小半篇了,竟然完全没看过一眼书本,难道,她竟然背下来了?
“等等。”
祖先生忍不住出言打扰,引得其它学子也纷纷抬头看过来。
“嗯?”唐檐雪疑惑的看着祖先生。
祖先生问道:“这篇《观鱼论》,你可是己经背下来了?”
“不可能吧?”
唐檐雪还没说话,已经有人开口怀疑了。
他们拿到书本才小半个时辰,还要抄写,怎么背得下来?除非她能一目十行加上过目不忘。
唐檐雪愣了一下,呃,写的太认真了,忘了做做样子,她可不想出什么风头,要是拉了仇恨最麻烦了。
算了,反正都被看出来了,否认了还影响她速度,承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