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的,一夜无事。张华躺在床上就像从前一样呼呼睡去,害的少女“怀春”的心,瞬间浇了一盆凉水。从最开始的期待逐渐转变成幽怨最后化为舒缓的呼吸声。
一觉醒来睡得精神满满的张华,看见在身旁熟睡的少女。尹娴儿的睡姿非常有趣,娇小的身躯蜷缩在一起,像一根爆炒过后的虾仁,紧紧将锦被搂在怀里,生怕别人抢了去一般,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像是做过一场美梦。十六七岁花样的年纪,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虽然娇躯被睡袍紧裹,但胸前的一大片雪白还是隐隐约约能从衣领中窥得一二的。不行,不行,姑娘还没成年呢,你是现代人,是深受现代礼教洗礼过的,可不能行那禽兽之事,那是犯罪!可她是我过了门的媳妇,应该是可以碰的吧。古代少女十三四岁就可以嫁人生娃了,她都十六七了,早就熟透了,应该不会有事的。要不再等等,马上就十八了。
张华微笑着正在静静的观察着眼前的美丽少女。尹娴儿仿佛知晓了一般,紧闭的眼帘,微微晃动,纤细的睫毛,随着晃动交叉挥舞,美眸突然惊醒,瞧见眼前笑吟吟看着自己的相公,似乎想起什么俏脸羞红一片,娇呼道:“哎呀,坏啦!坏啦!坏啦!”
说着急忙披起衣袍跳下床去,匆忙找着自己的锦鞋。刚找到鞋子,急忙提上,双手捂着羞红双颊,娇羞道:“对不起,娴儿睡过头了,对不起。应该是娴儿先起床为相公准备早膳,洗漱的。”
张华看见眼前慌张有趣的少女,只是笑眯眯的望着她,“没事,你不用着急。”
尹娴儿见张华望着自己,猛然想起了什么,娇呼道:“相公,相公,不要看我,转过去,转过去。”、
“怎么了?”张华纳闷道
“娴儿,刚起床没有梳妆,好丑!相公不能看。”尹娴儿连忙捂着脸扭过身子,不让张华看到。
“哈哈”张华被这有趣的答案逗得哈哈大笑。“我的夫人,我看看怎么了?”
“就……就是不行!相公你转过去!不能看!”尹娴儿见张华无动于衷,急得带了哭腔。
在古代女子一般都要起的比男子早一些,一来早上需要梳妆打扮,变得美丽让男子喜欢。另一方面,在民间有一种说法,好女子只能在夫君起床前梳妆打扮,制作早膳以及安排家中事务,多被夸耀旺夫。而懒女人才会在夫君起床之后再起床的,在市井家庭中,多被视作不详,会被夫家嫌弃,甚至会收到休书。这也是尹娴儿为什么着急的原因。
“好,好,我转过去。不用着急,你慢慢梳妆。”作为现代人的张华哪里会知道这个习俗,况且在现代女人睡到日上三竿,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他除了觉得有趣并没觉得有何反感。
听到张华漫不经心的答话。尹娴儿手下的梳妆动作更快了,不一会的功夫了,少女感十足的尹娴儿,变身成为“端庄”地美妇人模样,转过身帮助张华穿衣。
张华穿越来明朝没有几天,不太会穿明朝男子的服饰,欣然接受尹娴儿的服侍。穿好衣服,尹娴儿帮助他打来水洗漱。而自己则匆忙跑到厨房准备早膳去了。
又过了一会,尹娴儿寒着俏脸端着半碗米粥一小碟咸菜以及两个馒头,走到外堂。张华正在院里活动着身体,看到面色不悦的尹娴儿回来,问道:“怎么了?娘子,怎么气鼓鼓的就回来了?”
尹娴儿瞧了一眼张华,低下头抿着嘴没有继续说话,委屈地摇摇头。
“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欺负你了?”张华试探着问道,见尹娴儿吸了**致地琼鼻,没有做声就知道事情猜得不错,大清早媳妇就被欺负了,我这还没死呢,欺人不要太甚,从昨天开始心里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了,冷冷说道:“别怕,娴儿告诉我是谁,相公帮你做主。”
听到相公冷冷的询问,尹娴儿嫁人这两年来第一次有种依靠的感觉,难道真的熬出头了吗?老天爷,这是真的吗?想到这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刚才我去厨房打早膳,因为去得晚了,只剩下半碗凉粥,娴儿怕相公不够吃,便想拿一些苞米碎,重新煮一些新的,谁知伙房的张六子,非但不给我苞米碎,还说宋管家新规定的每天煮粥都是有定量,谁都不能搞特殊,让我端着剩下的半碗粥回来吃。相公,这哪儿够哇,太欺负人了。”尹娴儿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道。
“张六子是吧。行,相公,知道了。伙房在哪儿,你带路!”张华冷冷笑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张华一路怒气冲冲的走向伙房,一路上地小厮,婢女都看在眼里,三三两两嘀嘀咕咕的也一路跟了来。
“舅舅大少爷气冲冲的是要找谁呀?”
“听说是伙房的张六子,走跟去看看。”
“那个五大三粗的张六子?大少爷一个文质彬彬地读书人,别再吃亏了”
“吃亏?你是不知道以前大少爷有多生猛?“
“舅舅。有多生猛?”
“哼,你知不知道张秀才之前大家之前叫什么?。”
“叫什么?不是张秀才吗?”
“张扒皮听过吗?”
“没有。舅舅,张扒皮什么意思啊?”
“惹了大少爷的人,不死也得扒层皮。”
小厮倒吸一口凉气“嘶…真的假的?”
“哪个叫张六子?给老子滚过来!”张华站在伙房门口便站住不再进去,朝着伙房门口吼道。
周围看热闹的下人们纷纷低语,只听伙房里传出一声慵懒地回答:“谁呀?谁喊你张爷爷呢?大早晨的伙房门前大吼大叫,活腻歪了吧。…”
张华听到不气反笑,回道尹现儿:“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再不滚出来,我把你这狗窝掀了。”
听到门外的人如此嚣张,张六子晃晃悠悠的走出屋子,一看到来人是张华大少爷,身后还站着一群小厮丫鬟,吓得腿肚子有点抽筋。
昨天刚听说大少爷病好了,我这猪脑子咋就没往心里记呢。肯定是尹娴儿这死丫头,回去告状了,唉,真她妈倒霉。
“大,大少爷您怎么跑伙房来了,刚才小六子不知道是您,口无遮拦,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小的这就掌嘴。您看着,啪…啪”
张六子陪着笑脸,两只巴掌左右开弓。什么面子,家中恶仆欺主,就算被打死,官府也不会过问的,这属于活该。况且,张大少的凶狠自己当初见识过的,上次被打死的丫鬟埋在后山的坑还是我跟着挖的了。赶紧争取一个良好表现,兴许还能捡条命。
难道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侧漏了?我这还没发作,对手直接就认怂自爆了。此时的张家大少爷还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凶名在外,愣愣得看着张六子。
一转眼的功夫,张六子已经抽了自己十多个耳光了,大少爷竟然还没喊停,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吓得张六子手上更加重了力道,直到口鼻渗血。
张华并不是残忍之人,见不惯血腥场面,喝止了张六子。冷冷问道:“家里苞米没有了?”
张六子听见张大少问话,停下手,也不敢擦口鼻中的血迹,转脸憨笑道:“原本是没有的,大少爷来了,就算那我这百来斤卖了,也得给您弄来。嘿嘿…您别生气,小的这就给您想办法去。”
“尹娴儿是大少奶奶,你不知道?”张华瞪了他一眼,又冷冷的问道。
原本想向大少爷卖个乖拍个马屁,谁知直接拍马腿上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是小的故意为难少奶奶,都是那挨千刀的宋管家,订下这生孩子没屁眼的规矩!对!粮食,粮食都是每天从宋管家哪里领来的,我这真没多余的粮食。”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作风,张六子直接将责任甩给了宋管家。
其实的确如张六子所说,宋管家事无巨细,节流府中用度,都打起了口粮的主意了。很多小厮丫鬟都是知道的。只是碍于他是二少爷眼前的红人,大家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