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人这么维护自己,王志反而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你们放心吧,我确实有自己的打算,以后也会做些其他的买卖,到时候,可就真不带你们了。”王志俏皮的说。
王老汉斟酌再三,说道:“这事先照囡囡说的来,以后,等囡囡定亲,份子钱给她留着做嫁妆。”
王志窘迫,想反驳,但又怕引出更多的话题,就顺了老爷子的心意。
与此同时,村里各家各户茶余饭后,也再闲聊王家新房子落成的事。
这个时辰,村长家也在用晚膳,桌子上放着一小盆米饭,剩下的都是黑面饼子,一盘白松炒肉,一盆炖杂瓣鱼,还有一碟腌菜。
米饭和炒肉是给三个孙子吃的,孙女没有,连村长都没有。
虽然是村长,且长子在镇上一个杂货铺当掌柜,但供着王长卿这个读书人,根本攒不下钱,日子过得只稍微比一般村民好一些。
村长媳妇杜氏给小孙子夹了一筷子白松,念叨着:“这王老汉家哪来那么多钱,那大宅子怕不是比镇上的员外家还大吧。”
村长也没想到王老汉家的房子会盖得这么大,说:“我也觉得奇怪,话赶话的问了一嘴王叔,他含糊过去了,这老头,学精了。”
水生得了白松,吃的满嘴生香,含含糊糊的说:“满仔家和城里的望月楼做生意,还收海菜,我今天就卖了二十五个铜板。”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害怕的看着大人,捂紧了荷包。
“望月楼!?”村长低呼,大多数村民不知道望月楼,但身有童生之名的村长是知道的。
海宁城四大酒楼之一,进出的客人非富即贵,随便一道菜就够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吃喝了。
“你听谁说的?”村长不信的问孙子。
水生肯定的说:“是王志说的,她说每天早上去他们家拉货的马车,其实是望月楼收菜的。”
“此话当真?”村长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王家有什么能耐,能和望月楼扯上关系,还谈了生意。
生怕阿爷不信,水生把王志收海菜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下,村长全家都吃惊了,吃饭都没心思了。
特别是王长卿,他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自从伤了头后,王志就再也没有缠着自己,开始他以为这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后来王志不来找他,他乐得清闲,终于可以安心读书了。
没想到是对方家境变了,估计是看不上自己了,另觅高枝了。
呵呵,以为有点钱就了不起了,有钱的商户也不少,不过都是贱籍,只有读书做官才是清贵,才能真正的改换门楣,高人一等。
这样想着,王长卿也就没那么不舒服了,村长媳妇给他添了一片肉,王长卿默默的吃了,这是他的特权,读书废脑子,得吃点好的。
饭后,水生果然被阿奶叫住了,原因很简单:小孩子拿那么多钱不安全,阿奶替你保管。
水生拼死挣扎,最后只保住了八文钱,而这八文钱再他回屋后,被他娘又搜刮了一遍,最后只剩下三文钱。
水生后悔死了,拍了自己一耳刮,谁叫自己嘴贱,爱显摆。
女人话能信吗?还是哥哥说的对: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翌日一早,王志就出发去钓鱼了,豆腐和豆芽菜的事已经交给三个哥哥了,她成了甩手掌柜,专心赶海直播即可。
王志领着小黄来到第一次赶海的地方,把道具卸下来,王志便打开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