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兵符在哪里？说出来可以将功抵罪……”

顾依依只觉得下巴脱臼般的疼，只好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杀了我也没用！”

见顾依依目光坚定，慕凌尘眼中疑惑一闪即过，这女人何时这般刚强了？从前的她可不是这个样子。

正在慕凌尘疑惑时，牢门被打开，一女子款款走来，那女子娇艳动人，美的令人窒息，尤其是唇边的一绺微笑，真是令人过目难忘。

顾依依心中感叹，这样美的女子真是不多见。

“雪儿。”慕凌尘看着顾娉雪的目光中含着一丝柔情。

顾娉雪含笑道：“凌尘，姐姐还是不松口么？”

慕凌尘轻蔑的看了一眼顾依依，“各种酷刑都试过了，就是不松口。”

顾娉雪走到顾依依面前，伸出指甲涂着凤仙花汁液的手指，轻轻挑起顾依依的脸，道：

“姐姐，你我本是姐妹，我不愿意做的太绝。你又何必逞强一时，受这皮肉之苦呢？”

顾依依刚想说什么，身子猛的一震，啐了一口到顾娉依脸上，鬼魂附体般道：

“顾娉雪，你卑鄙！夺人丈夫，通敌叛国，你会遭天谴的！”

顾娉雪笑了，“姐姐，你以为你是谁？你的这张脸，给我提鞋都不配，又有什么资格能跟我争呢？”

慕凌尘拥过顾娉雪，轻蔑的看着顾依依，道：“你这个丑若无盐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和雪儿相提并论？你这丑妇，多看你一眼，我多恶心一分……”

原来是渣男渣女啊！顾依依心中渐明了。

慕凌尘的面容正在光影里渐渐清晰起来，冷冽俊美，清贵不可言喻。

顾依依心中并不是太在意，灵魂深处却有什么东西莫名碎了，眼中的痛楚也不由自主的愈加明显。很明显，这具身子原来的主人，爱惨了这个慕凌尘。

慕凌尘余光瞥见顾依依的眼神，心中竟莫名其妙的一抽。

顾娉雪轻笑着转身离去。

慕凌尘唤来狱卒，漠然道：

“继续严刑拷打，只要她不松口，就不要停。”

狱卒只好道：“是。”

慕凌尘道：“顾娉依，念在你与我曾经的情分上，你交出兵符，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不要怪我了……”

顾依依朝慕凌尘天真一笑，“大哥，你说的什么啊？我一点都不知道。还有你骂我丑妇，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比我高贵到哪里啊？至于丑若无盐，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慕凌尘气得道：“经历了各种酷刑，看你的嘴还硬不硬？”说罢，拂袖离去。

目送慕凌尘的背影远去，狱卒叹了口气，“您还是招了吧。”

顾依依摇摇头，“大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怜的孩子，谁叫你所托非人呢？狱卒在心中想着，表面上却什么都不敢说。

顾依依脑中闪现过许多画面，青梅竹马，交颈而卧，红袖添香，到最后的万劫不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刻骨铭心的记忆。

一时间，头有些疼。顾依依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