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手伸向宋劈雷:“我说的,大统领可以作证!”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宋劈雷。
“这……”他暗自咬牙。
昨天,杜修问他要一条狱虫尸体,只说有大用。
如今看来,果然是大用!
而且,这小子临走时还说,古书记载,狱虫有一种十分神奇的作用,能引发修行届震动,至于具体方法是否说出,就要再看情况而定。
到现在,宋劈雷明白,看的,就是现在的情况。
而且。
他忽地深深看一眼杜修。
虽然只见过寥寥数面,但他阅人无数,对杜修的性格已经看得八九不离十。
这个小子,绝对不是暴虐恣睢,滥杀无辜的人,其中或许有隐情。
“咳咳,”他清清嗓子,“没错,这种虫子,的确如杜修所说,会使人魔化。最近我们抓到不少这样的人,全靠杜修提前通告,才没造成重大伤亡。这一情况,庐城的高层也都知道。”
中年男子看一眼杜修,眼中隐隐有笑意,忽然开口道:“我也可以作证。”
杜修古怪的看一他,总觉得中年男子是故意增加节目效果。
刘淳昇哼道:“你是什么身份,也配作证?”
中年男子淡淡瞥一眼刘淳昇,从怀里取出一枚胸针,戴在胸口。
这枚胸针红宝石制成,却雕成竹叶的样子。
“红色的竹叶?这是……江城顾家?”
有人认出来,话语里透着强烈的惊讶。
江城是江南区首府,不是庐城这种小地方能比的。
在场只有数人保持淡定,他们早就得到消息,顾家有个小姐来了庐城。
刘淳昇一时之间似乎连呼吸也止住了,心里像塞了块冰。
为刘恪风报仇的事,真正让他感受到难度。
刘家在顾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随着宋劈雷和中年男子的话。
满场的舆论立马又横跳起来,不再像之前,恨不得杀杜修而后快。
杜修嘴角扬起一丝笑容,我不但要杀了刘恪风,我还要让他白死!
自己的仇、杜烁的仇、小灰的仇,也够他死了。
这样的惩罚,不算重!
他知道,刘恪风之所以没有直接杀他,只是想看他穷困堕落的样子,可不是因为什么善心。
“好了。”林渐岳终于冷漠开口。
“此事学院一定与护城军一同,仔细调查,我保证,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杜修如果真是蓄意杀人,那么他逃不了责罚!”
“学院出这样的事,实在抱歉,我宣布,今日表演赛取消。”
的确,现在的氛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各项庆祝活动,是不可能的。
“当着刘淳昇的面,杀了刘恪风,竟然全身而退?”
“天呐,我到底见证了什么。”
感觉到数千双眼睛看过来,杜修面色如常。
是,他破坏了学院校庆。
但谁叫刘恪风非要挑这一天羞辱他?
前世,看见自己被羞辱,所有人不是看得很开心吗,没有一个为自己打抱不平。
自然,他可以先简单教训刘恪风,之后再暗中下手。
但是。
这样会让他很不爽。
已经憋了十几年,我只想爽快地报仇,哪管他洪水滔天!
人生要考虑的已经太多,处处是限制,最后把自己压死。
报仇不彻底,是会留下心魔的。
何不率性为之!
他感受到一道刺目的寒光。
刘淳昇面色阴暗至极,悲痛与愤怒交织在他脸上。
如一头随时暴动的野兽。
“嗯?!”
察觉到浓郁的杀机,中年男子冷哼一声。
刘淳昇硬生生憋回杀气,气息都出现凌乱。
远处,吴湖冰瞟了一眼中年男子。
“早知道就不用我了嘛。”
吴湖冰喝一口二锅头,吧唧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