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北咽了咽,不打算落坐,这会便一字不差的娓娓道来。话间,双手时而指了指外头,一会又指了指地上...
“便是这些!我妹妹当真只是下了点失眠香,并非毒!自小与我三妹妹一起长大,她的性子我最是了解,我也敢保证!她脾气确实不好,可定不会害人性命,最多只是恶作剧!”曹北说得太过激动,这会还在喘着气。
“恶作剧?若曹姑娘不做此恶作剧,我家五姐儿可会如此?”温衡撇了一眼曹北。
“是。此事是怪我三妹妹。可,可真正的凶手,是姜徽!并非全是我三妹妹的错...”曹北急急解释。
温衡也终于理清头绪。他站起身,方才的话听得让他胸口有些压抑,这会呼了口气,又问:“我如何能信你这番话?”
曹北立刻指着外头说:“流言!我妹妹的名声!便是!”
温衡想了想,这该无假。名声对一个人,对一个家族有多重要他会不知?且这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温衡双手背在后头,出了大厅;可又停下,侧着脸说:“我知道了”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曹北认为该是温衡有自己的打算,如今他也将实话说出,温衡该不会再难为他三妹妹了吧?
二四从外头进来。没开口,直接伸出手,做了个请。
曹北见着,摆了摆裙摆,这就随二四离开。
府门处。
几个小厮见曹北出来,这才站开来。看着曹北他们上了马车,又凑到二四身旁问:“他说什么了?”
结果二四只道了两个字:“不知!”
几个小厮‘切’的一声,便乖乖站回岗。
曹家。
亥时。曹家上下都睡得差不多了,可曹北始终不放心;这会披着外衣,拿着伞提着灯笼便去曹汐屋里头。
曹汐屋里头的两个女使睡得昏天倒地的,曹北见着厌烦,可也没做理睬。
自个儿将灯笼吹灭,与伞一起搁在进门处,又点燃曹汐屋里头的一盏烛灯。
灯亮,两个女使猛的坐了起来:“二,二郎君!”
曹北被吓了一跳,直接来气:“出去!”
“是...”两个女使害怕的收拾着裙摆,这就出去外头候着。
曹北将烛灯放到床头处,却不照射到曹汐的眼睛;看到曹汐那泛白拔干的嘴唇,曹北突一心疼,连去倒杯水来,用手沾水抹在曹汐嘴唇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三妹妹,二哥哥定会替你,讨回公道!”曹北笑了笑,将茶盏放下。
“汐儿是否,怎么也想不到,你最讨厌的曹北哥哥,突然变好了?”曹北低了低头。
“二哥哥向你道歉。其实,二哥哥自早便是疼爱三妹妹的,二哥哥疼爱三妹妹不比大哥哥的少...只是三妹妹的脾气,确实臭了些。每次都能叫我气个半死...这才,每次都与三妹妹斗嘴,还说得很是难听”曹北替曹汐拿开一缕头发。
“可每次欺负完三妹妹,见妹妹哭了,二哥哥私下,其实是无比自责的。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向三妹妹道歉罢。平日里...也不敢疼惜妹妹你”曹北有些哽咽,可也依旧挤出一丝笑容,生怕曹汐醒来看见他哭,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