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有意请各位王爷携带家眷前去皇宫内参加夜。锁茵给宫内的娘娘们都准备好礼品,带着人在后面的马车旁张罗着。
瑶琴从正门走了出来冷笑道:“能准备什么东西?不过是些俗气的玩意。真是浪费时间!”朱儿拿着手炉递给瑶琴道:“侧福晋,你先上车吧,这里风大。仔细伤了孩子”。瑶琴睨了一眼朱儿,“你既然知道我怀了孩子,怎么不见你多准备暖壶??”朱儿知道这是刚才出来时,瑶琴要暖壶,她一时忘了拿,回去拿又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让瑶琴多担待些。
瑶琴见她不说话,啐了一口,扶着旁边的人上了马车。
孙嬷嬷私下问了锁茵关于除夕的打算,锁茵知道孙嬷嬷是老人,她询问也是担心自己处理不好,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孙嬷嬷笑道:“甚好,甚好,老奴原以为福晋不会准备,又不敢随便问,私下托王总管采办了一些贺礼,如今看来倒是多想了。“如雪道:“不知王总管采办了哪些贺礼?”孙嬷嬷道:“不过是些绫罗绸缎,珍珠玛瑙,想着万一福晋没准备,咱们送这些,虽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但好歹不算失礼。”锁茵听孙嬷嬷这般细心,心中感谢万分,“有劳孙嬷嬷费心,没想到孙嬷嬷私下为我打算这么多。”孙嬷嬷笑道:“瞧福晋说的,福晋是荣王府的女主子,老奴不过是仗着年老有些资质,才敢私下为福晋作打算,只望福晋不要怪老奴多事。”
“哪里的话,自乳母走后,我院中之事还多亏孙嬷嬷照顾,才算平淡,这着实令我安心许多。”锁茵微笑道。
如雪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说这些了,再说,咱们就迟了。”
锁茵见时候不早,也不好再说什么,在如雪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荣王府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皇宫。
除夕宴会上,本就是家宴,各宫有头有脸的娘娘自然是要参加的,至于那些地位不高,家世一般的,自然是无缘参加。
锁茵在宫里太监的带领下坐到属于自己的位子上,身边是瑞王爷与瑞福晋。凌云因为有事,早上时候便被皇上召到宫中,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锁茵看了看,皇上与太皇太后还未来,大家都较为自由地客气着。瑞福晋笑道:“荣福晋向来是来的最迟的,今年倒是来的挺早的。”锁茵还未回应,那边的肃亲王的福晋道:“荣福晋如今管理荣王府,可不像以前那样,不懂礼数,现在来的早是自然的。”看似是帮忙解释的话,其实是拿锁茵打趣,一旁的福晋格格们自然听得,也忍不住插上一两句。“这还不是荣王爷疼惜荣福晋嘛,前几年新婚燕尔,自然舍不得荣福晋操劳,又不好明说,怕人耻笑,只好弄了个婢女,先是提升了身份,后是拉进府中做了侧福晋,帮荣福晋分忧。如今也过了好几年,什么新鲜感也过了,自然是要荣福晋重新掌握府中大权的。”肃亲王福晋听的有人附和,连忙笑道:“还是荣亲王会疼人,知冷知热地对自己的福晋,不想咱们的王爷,巴不得我们成亲第二天就操劳家事,让我们替他们绵延子嗣。说到子嗣,这荣王爷也娶妻好几年,妾室也添了不少,怎么还不见一儿半女?”几个女人笑了起来。锁茵羞愧难当,自己以前的错误,没想到今日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羞辱,她想跑出去,避开这些人,却无论如何也挪不动自己的脚。
“肃亲王福晋,您好呀,早听闻福晋贤惠大方,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瑶琴早想去拜访,可惜始终不能如愿。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了,可是您瞧,我怀了身孕,虽才个把月,却要仔细着,就不好施礼了。”瑶琴走到肃亲王福晋身边道。
肃亲王早听闻了这位荣亲王府的侧福晋,也知道她是什么来头。这小丫头年轻,可是仗着父亲在朝中得势,又有太皇太后喜欢,在朝中官员的亲眷中,很是目中无人。自己本想羞辱荣亲王福晋一番,谁想半路杀出这号人物,自己虽是亲王福晋,可自己夫家也不过是凭血缘关系,空担亲王头衔罢了,自己夫君不好得罪皇上跟前的红人荣王爷,自己还不能好好嘲弄荣亲王福晋,提自己出出恶气吗?
肃亲王福晋勉强笑道:“小嘴怪甜的,既然你怀有身孕,又是头几个月,自然得仔细着,我向来宽厚仁慈,自然谅解。”
瑶琴笑道:“多谢福晋体谅。”瑶琴又走到原位坐下。
锁茵虽平日不大喜爱瑶琴得嚣张跋扈,却有时又不得不佩服她那张不饶人得嘴和急中生智的聪明劲。
瑞福晋刻意挑起战争,见大家伙此刻安静下来,她也不好再以看客得身份见证一场好戏,又想到自己孩子的婚事,听闻白苏家得那位小姐与荣亲王福晋很是要好,便向锁茵说道:“听闻白苏家的落棠小姐与荣福晋很是要好,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儿有意与那位落棠小姐,想请荣福晋帮忙说合说合。”
锁茵知道这瑞福晋不是什么好人,何况自己是清楚落棠的意思,自己怎可提她说合?便笑着推辞道:“这婚姻大事,自然有姑娘本人和父母兄长说了算,我这个外人哪里有说话的份?何况小贝勒身份高贵,谁家姑娘不想嫁?还是福晋您自己说比较好。”锁茵因为落棠的事对瑞福晋很是反感,前不久还听闻落棠出走被寻回,闹着自杀。把一个好好的姑娘逼得要寻死,如今对方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要自己帮忙说合,自己可做不了这没良心的事。
瑞福晋丝毫没察觉锁茵的不悦神色,继续道:“你也知道浩儿的,他纯真善良,咱也知道城中好女孩家多,可浩儿偏偏看上了白苏家的那位,为人父母,怎能不顾惜自己孩子呢?可这白苏家的小姐不愿意结这份亲呀,你能不能?”
锁茵冷笑道:“我向来不管这些事,再说,那位落棠小姐不愿意,我又笨嘴拙舌的,瑞福晋还是另谋高人替你说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