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
容辞的话卡在半路上,她忽然想起凌桑的性子,东西这放一点,那放一点,那么一个小小的令牌丢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你要令牌有什么用?之前给你的你都没用过。”容辞疑惑道。
凌桑常常待在凌家村,陪着她奶奶,基本不出门,出门也用不到令牌。
闻言,凌桑侧眸看了看一边的宋意,勾唇笑着,“我要和宋意一起游玩,有了这令牌,岂不是很方便,而且还可以省下很多钱。”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容辞又一次想着自己不应该过来!
她也懒得去看宋意得意洋洋的神情了,叹息一声,“行了行了,我身上没有令牌,等会找人给你送过来。”
她总觉得有点酸。
“走了,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容辞站起身,找了个借口离开。
兰芷:殿下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
容辞总算是安安稳稳过了好几天,她没有官职,既不用上朝也不用处理内务。
毕竟她有一个干活小能手——兰芷。
兰芷:……我要加钱。
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就连傍晚的风吹过来都是热的,好在凉亭周围都是湖水,吹过来的风稍微清凉一点,还带着芙蓉半绽的清香。
容辞躺在椅子上,用书遮住一半的脸,眼眸半闭,要睡不睡的样子。
“殿下?”
离凉亭不远处,有一个黑衣男子探着身子,小声开口。
容辞将书拿下,也没回头,“什么事?”
黑衣男子正是霍家嫡子,霍枳的亲哥哥,霍归。
霍归眉眼颇为俊郎,同霍枳有三分相似。
他听到容辞说话,便走进凉亭,坐在石凳上,“殿下,听说三日后,江南居要进行一场拍卖会,殿下可感兴趣?”
容辞敷衍的点点头,这事不久前知道的。
也不知道江柏风要作什么幺蛾子。
霍归虽是武将出身,但他很聪慧,看出容辞没有那么感兴趣,换了个话题,“殿下,听说前不久肃王爷生了一场大病,到现在也没好!”
这事一提,容辞就笑了,可能是被气病的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怎么还没好?”霍归低声开口,其实他朝堂政事不太敏感,只知道肃王爷病了之后,朝堂的局势紧张了几分。
容辞坐直了,倒了一杯水递给霍归,笑得意味深长,“心病还须心药医。”
养了几年的私兵,一下子全没了,能不病吗?
容辞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可怜了我的肃王兄,这么多年的心血,白白没了。”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霍归:……听不懂。
怎么感觉殿下出去一趟之后变得有点不正常了。
他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看向容辞笑说:“小枳被爹罚了抄书,到现在还没有写完,她天天念叨着要见殿下呢。”
想起霍枳,容辞眉间染上笑意,“还是霍将军能够治她。”
“你走的时候给她带一些糕点,不然回头又找我哭诉,说我忘了她!”容辞又补充了一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