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容辞刚进房门,还没坐下,就有人敲了门。
容辞转过身,有些疑惑。
她走过去打开门,一袭白衣,眉眼清淡的男人站在门前。
竟是君惊时。
“有事?”容辞靠在门框边,抬眼望着他。
君惊时顿了两下,朝她伸手。
容辞低头看去,掌心立着一个小瓷瓶。
很显然,是给她的。
容辞没接,挑眉问着,“干什么?”
君惊时伸出去的手没动,他言简意赅,“伤药。”
见容辞还是不太理解,他另一只手抬起,摸着自己左下颚至耳根处,“这里。”
容辞微愣,按着他的手势抚了下自己的下颚,刚触上去便感觉到一阵疼痛。
原来是打斗中不小心伤到的,可能当时没在意,后来就忘了。
夜色很浓,容述也没看到她的伤口。
君惊时竟然注意到了!
容辞发现君惊时还伸着手没动,她又停顿住,片刻后才伸手拿过那个伤药。
“谢谢。”
“不客气。”君惊时回了一句,就转身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容辞才慢悠悠地收回视线,关了房门。
*
第二日。
昨夜为救容辞,太过急匆,既然要剿匪,自然要再准备准备几日。
容辞吩咐容泠,“等官府把山匪带下来后,派人不动声色把他们带出来,有意的可以充兵,没意的就放他们走,先试探一下后山的私兵知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就带去充兵,知道的话……”
“那就……留不到了……”
最后这一句,她说的格外轻,若不是容泠内功深厚,怕是听不到了。
容泠低了低头,应下,“是。”
他们也不会再在等待后续,继续赶路回京。
不过,容泠还是很疑惑,她耐不住性子,爬到马车里去问容辞,“殿下,那个山寨到底是谁的啊?”
闻言,容辞瞥她一眼,却是问道:“还记得那个山寨的名字吗?”
容泠一愣,仔细回想起来,半晌才说:“是漱山寨吧。”
容辞轻点下巴,又说:“再往深处想。”
容泠歪着头,皱起眉。
漱山寨……
漱……
漱——
同肃……
突然间就想到了这个,容泠睁大了眼睛,“是肃王爷!”
随后她又皱起了眉,“这个容肃真讨厌,殿下你都没招惹他,他总是派人杀你!”
“可是,殿下,容肃行事谨慎,怎么会起这个名字,这不是会留下把柄吗?”
听此,容辞轻轻笑出声,看着容泠说:“那你可知他虽谨慎,但埋在深处的自大?”
“他觉得这个地方隐蔽,不会有人发现,再者,谁又能想到最孝顺的儿子想要谋逆呢。”
容肃绝对是皇家子弟最孝顺的了,他日日都去给皇上和他的母妃良妃请安,行事谨慎有礼,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不过前段时间的庆功宴倒是个例外。
容泠恍然大悟,满足地退出了马车,坐在前室上。
接下来的几日,除了时常来报道的刺客,也没什么特别的,也算是平平安安的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