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薛辛强调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卫将军不喜欢阿若莎。”
“我知道。”沈婉蓉说。
“你知道?”
沈婉蓉点点头:“相公他不会喜欢其他人……”
“其他人?”薛辛琢磨了一下,“卫将军心有所属?”
沈婉蓉没回答,但是表情已经给了薛辛肯定的答案。
不过,她明显不像是再往下说,并且,卫策心有所属的那个人也明显不是她……薛辛于是跳过这个话题,说道:“沈姐姐,你喜欢吃馄饨吗?”
“什么?”
“我知道一家小馄饨味道很不错,下次我来的时候,带你尝尝?”
“好啊。”
两人岔开了话题,薛辛随后跟沈婉蓉告辞离开。
离开卫家之后,薛辛直奔大理寺,见了邹音,张口就说:“邹大人!你知道芳华街吗?”
正在写公文的邹音手一抖,墨汁掉在白纸:“你,你说什么?”
邹大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这薛辛。
薛辛:“你有空吗?有的话,跟我去一趟芳华街。”
“你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吗?”邹音嘴角抽了抽。
“红灯区?”
“什么?”
“我是说……灯红酒绿的地方?”
“你这不是知道吗?”邹音放下笔,“大白天,去那里做什么?”
“去见一个叫玉玲珑的姑娘。”
“谁?”
“玉玲珑?”
“你说的花魁玉玲珑?”
“还有其他玉玲珑吗?”
邹大人轻轻咳嗽了一声:“我只听说过她一个……你找她做什么?”
“沈姐姐的悦方斋胭脂,被沈孙林送给了玉玲珑。”
“你的意思是……杨绿绮很有可能是从玉玲珑手中得到的胭脂?”
“嗯。”薛辛点了点头,问道,“邹大人,你认识玉玲珑吗?”
邹音摇摇头:“只是听说过,未曾见过。”
“哦?”薛辛说,“那传言里,她是什么样的?”
“美艳……冷傲……”邹音稍稍停顿,继续说,“又放荡……”
“冷傲还放荡?”薛辛捏着下巴,“按理说,这两种性格,很少在一个人身一起出现,我现在更好奇这个玉玲珑了。”
邹大人说:“你想见她,现在也见不到。”
“为什么?”
“因为,她只有晚才出来。”
“你怎么知道?”薛辛笑眯眯看着邹大人,“你不是说自己不认识她吗?”
“我确实不认识,但是,她晚接客这这件事,但凡听过她的人都知道,她是百花楼的花魁,平常的花魁,即便接客,价格也是很高的,但是,她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她只看人,不看钱。”邹音说,“她看的男人,即便是一分钱不要,也愿意跟那人春宵一刻,她看不的,即便是黄金千两,她也不屑于顾,”
“有些个性。”薛辛点着头头。
“并且,她还有一个规矩。”
“什么规矩?”
“一个月里面的双数日子,绝不见客,只在单数的日子里见客。”
“这么神秘?”
“还有就是她白天绝不现身,天一亮,就马躲在屋中,只有晚才出来。”
“这么说来……”薛辛算了算日子,“今天正好是七月初三,是单数,我们晚去会会她?”
“可以,不过……”邹音说,“你穿成这样,我们去不了。”
“我到时候穿一身男装!”
穿了男装的薛辛跟邹音一起来到了芳华街,华灯初,芳华街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大都是男人,而女儿则是依在楼边,挥袖招手,软声细语混着香粉胭脂,千娇百媚的声音攥紧耳朵里,让认腿软。
薛辛站在百花楼前,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拉住手臂:“好俊俏的小公子呀……”
说着,在薛辛的脸捏了一把:“跟个小姑娘似的……”
薛辛长这么大还没被姑娘调戏过,一时间竟给愣住了。
还是一旁的邹音前来,把薛辛拉了回去:“我们是来见玉玲珑的。”
“哎呦……”那姑娘甩了甩手帕,香粉味儿太冲,只扑薛辛的鼻子。
“阿嚏!”薛辛揉了揉鼻子,往后退了退。
“你们今天来的不巧了。”那姑娘说着,还不由往薛辛身靠,“今天啊,玉玲珑不见客。”
“她不是单数日子见客吗?”
“今天这不是特殊情况吗?”
“什么特殊情况?”
那姑娘没回答,而是笑盈盈看这些薛辛:“小姑……小公子,你身边这位公子要见玉玲珑我倒是理解,可是你……”
薛辛笑了笑,从袖口拿出银子来,递给那个姑娘:“还请姐姐告诉我,玉玲珑今日为什么不能见客。”
你姑娘一瞧见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呀呀!客气,客气啊……”
接走了薛辛的银子,那姑娘更加热情:“玉玲珑她病了,已经病了好几天了,所以,这几天,她一直没见客。”
“什么病?”
“风寒,一直拖着没好利索。”
“那巧了。”薛辛说着,把邹大人往前一推,“他是大夫。”
“我们百花楼有自己的大夫,不劳烦……”
“可是,你们那大夫不是没治好玉玲珑吗?”薛辛说,“让我哥试试吧。”
邹音哥哥往前一步:“如果只是风寒,我有一剂良方,保证药到病除……”
“我跟你们素不相识的……”那姑娘犹犹豫豫。
“不会让姐姐拜拜引荐的。”薛辛说着,又掏出一锭银子出来,放在了那姑娘的手心里。
“看来,你们真的是关心玉玲珑。”你爱姑娘收了银子,笑得更灿烂,“你们等着,我可以帮你们带个话去,不过,玉玲珑见不见,我可就做不了主了……”
“劳烦姐姐了。”薛辛说道,“如果玉玲珑问起来我们是哪里人,你就跟他说,我们是从刘张杨村儿来的。”
“瞧你的俊俏小模样,可不像是村里的……”那姑娘一边说着,一边进去了。
薛辛跟邹音也走进了百花楼中,两人就在楼下等着。
就在等消息这段时间,薛辛也没闲着,眼睛滴里咕噜转,一直在打量着这里,一边打量,一边下意识摸着腰部,似乎那里应该有什么东西……
“怎么了?”邹音站在她身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