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纷纷往后瞧,一位看起来年龄不过十三岁的少女缓缓走来,朝县官大人行了个礼:“民女苏浅,见过大人。”
县官大人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他实在是不相信,看起来瘦小的她能把几个男人的筋脉挑断:“苏浅,本官听说你是婉春苑的人?”
“回大人,民女是婉春苑的。”苏浅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大人,就是她……”躺在架子上的光头男人颤巍巍的开口:“就是她挑断我等筋脉,还说让我们不得好死。”
苏浅回过头,满脸疑惑,自己可从没说出这种话:“大人,”她转过头看向县官大人:“大人,你可要为民女做主啊,昨日民女差点被他们侮辱,幸得段大哥相救才幸免遇难,何来挑断筋脉一说?”
县官大人一听到段大哥的名字,不由得站了起来:“你所说的段大哥,可是那段展崇?”
苏浅点点头:“回大人,正是。”
县官大人得到回答后缓缓坐下。段展崇可是帮助衙门抓捕了不少人,他不相信段大哥会做出这种事。他看向那光头男人:“尔等还有什么证据要说?”
一位妇女跪着上前,不停的哭着,指着苏浅骂道:“大人,这青楼女子在说谎,我家相公怎么可能会去玷污她,明明是她勾引我相公,见我相公不上当,才叫人挑断筋脉,如此恶毒的女人,大人,求你为民妇做主啊!”
苏浅一头黑线,这女人是脑子坏掉了吗,那光头男人看起来粗鄙无礼,她怎么可能会主动勾引。她赶紧开口为自己辩解:“大人,我们婉春苑女子虽让人感觉轻浮,但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她转过脸,看着那哭哭啼啼的妇女:“说我勾引你相公,你有何证据?”
妇女一愣,她没想到这瘦小的女娃娃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她伸出手指着放在桌上的簪子:“那就是证据,你把簪子强行交给我相公,想跟他共度良宵!“
苏浅笑了起来。她看着县官大人:“大人,昨夜他们想侮辱民女,情急之下便用簪子防身,把簪子扎到了他的手臂上。”苏浅伸出手,指着满脸痦子的男人说。
县官大人示意,以为官兵就上前,一把掀开盖在男人身上的被子,拉起袖子露出手臂,男人的左臂上果然有一处包扎好的伤口。
此时的几个妇女又开始哭闹起来,要求县官大人处罚苏浅。
县官大人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上:“都给本官安静!”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惊恐的看着县官大人。
县官大人招手,叫来刚才把苏浅带来的官兵:“去把段公子请来。”
官兵领命退下。没过多久,段大哥便来了。
“大人,把在下叫来是有何事?”段大哥拱手。
“本官正在申一个案子,听说是你昨日救下差点被侮辱的苏姑娘,确有此事?”县官大人看着段大哥,语气中带有钦佩之意。
“回大人,正是。”
“今日这几位一早便来向本官报案,说是苏姑娘指使你挑断了他们的筋脉,可有此事?”县官大人继续问。
段大哥回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原本男人们还在哀嚎,看到了段大哥充满杀气的眼神,顿时被吓得不敢说话。他回过头,眼神又变回波澜不惊的样子:“回大人,你看在下是这样的人吗?”
县官大人一惊,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急忙开口说:“不是,段大哥向来为人正直,定是不会做出如此之事。”他把目光转向男人们:“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男人们此时不敢作声,妇女们也只敢跪在地上小声的哭着。
苏浅看着波澜不惊的段大哥,对他的敬佩又多了一分。又转头看向不敢说话的男人,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县官大人草草节了案就放苏浅和段大哥离开了。男人们敢怒不敢言,便让自家娘子赶紧把自己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