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无法感知到洗白系统的存在，但是却能感知到自身的情况。

那种被诅咒加身的束缚感还在，身体却有种如负重释的感觉。

十分的矛盾。

见艾拉紧闭着眼睛，像鸵鸟把脑袋插进沙子里一样不肯面对现实，唐恩忍不住笑了起来。

“感觉如何？”

艾拉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回答，身体传回来的感觉也清晰地告诉她可以做到，可是嘴巴却依旧不由自主地张开，自动回答。

“感觉像是变了，有感觉好像没变。”

说完她惊诧地睁开眼睛，望向对面的唐恩。

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要留下来。

“停下！”

唐恩说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艾拉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掉不下来。

她双手捂住嘴，惊讶地张大嘴巴。

唐恩一脸淡定。

圣契的效果没有让他失望。

现在是该告诉艾拉真相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没等艾拉做出选择，唐恩就自言自语道：

“还是先说好消息吧。”

“你身的诅咒已经部分解除，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担心无法拒绝别人的要求。”

艾拉一脸疑惑地看着唐恩。

“部分解除是什么意思？”

“这正是我接着要说的坏消息。”

“因为缔结血誓，你身的诅咒传导到了我这里，然后发生出了一点小状况。”

“简单来说，以前的你无法拒绝任何人对你提出的要求，现在你只是无法拒绝我提出来的要求。”

艾拉觉得自己当了，情急之下忍不住冲着唐恩大喊：

“骗子，你说过可以帮我解除诅咒的！”

唐恩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如果对现在这个结果不满意，可以毁掉信物，这样的我们之间的血誓就会自动打破，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而你也会回到原来的状态。”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来做决定。”

艾拉握紧脖子的项链。

作为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东西，她自然不肯轻易就毁掉这条项链。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比起之前无法拒绝任何人的要求，她现在至少可以对唐恩以外的人说不。

要是唐恩的做法再温柔耐心一点，说不定她都不会像现在这般抵触。

“我身的诅咒，真的没有其他办法解除了吗？”

唐恩笑了起来。

说出这话，证明艾拉已经做出了选择。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包括缔结血誓也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办法，除了我之外应该没有其他的巫师敢这么做，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