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是好汉大爷呀,大爷有、有、有啥事儿么?”跛子这时就像只惊弓之鸟,声音都哆嗦了,显得心里特别没底。
我太爷笑道:“你别怕,我就想问你件事。”
跛子一听,似乎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大爷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全告诉你!”
“好。”我太爷一点头,问道:“你们要找的那个狼孩,真的伤了你们镇子上的人吗?”
跛子闻言一愣,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了,反问了我太爷一句,“大爷,您、您问这个干啥呀?”
太爷把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冷冷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回答呢?”
跛子的脸色又变了,整个人战栗起来,“我我我我知道,我知道狼孩伤了我们镇子的上朱老爷,朱老爷就找了胡家的三兄弟,想让胡家三兄弟把狼孩弄死。”
“既然你们知道是个狼孩,那之前为什么骗我说是妖怪呢?”
跛子答道:“那是朱老爷说的,说狼孩是个妖怪,其实”跛子欲言又止,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其实什么,老实说!”太爷提高了声音。
跛子一激灵,“其实其实,在十几年前,朱老爷”我太爷一摆手,打断了跛子,“别朱老爷朱老爷的,听着别扭,他叫什么名字?”
“朱朱长达。”
我太爷点了点头,“你接着说。”
“朱朱长达在十几年前,有个好朋友,叫赵洪,两个人经常搭伙到外地做买卖,有一次,赵洪回来,在镇子上酒馆里喝多了,他跟酒馆里的人说,这次去外地,他捞了一件宝贝回来,别人问他是啥宝贝,他没说出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过了没几天,赵洪带着老婆孩子去,去”说着,跛子抬手一指小山上的寺院,“就是山顶那座庙,赵洪带着老婆孩子去那里上香,被人杀死在了里面,赵洪死在了庙门口,他老婆死在了大殿里,他老婆死的时候,身上没穿衣服,像是被人、被人”
我太爷皱了皱眉,“当时寺院里的和尚呢?”
跛子摇了摇头,“不知道,等给人发现的时候,寺院里早就没和尚了,后来报了官,县衙的官差到那里验看过以后,说是他们遇上了杀人劫财的强盗,找赵洪的家人认领尸首,不过赵洪是从外地过来的,没有家人,镇子上跟他相好的只有朱长达,县衙就找到朱长达,想让他把尸体领回家埋了,谁知道朱长达跟县衙的人说,他跟赵洪就是普通朋友,不去认领尸首,不过,他说他知道赵洪的老家在哪儿,可以派人到他老家找人”
“后来,县衙就按照朱长达给的地址,去找赵洪的家人了,赵洪两口子的尸体呢,就放在了寺院里,县衙专门找了个人在寺院里看尸体,谁、谁知道,看尸体那人,半夜在寺院里看见赵洪他老婆,满身是血在寺院里走动,吓得他半夜跑回了家,第二天这事儿就传开了,每人再敢去那里,县太老爷听说这事儿以后,怕事情闹大被府台大人知道,就官差到寺院去,想把尸体弄回来埋掉,谁知道,去了以后,就剩下赵洪的尸首,赵洪老婆的不见了”
跛子说到这儿,我太爷扭头朝山顶的寺院看了看,问道:“赵洪不是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的寺院,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尸首,他们的孩子呢?”
“孩子”跛子干咽了口唾沫,“听看见的人说,给、给一只狼叼走了。”
我太爷狠狠点了点头,其实,跛子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太爷已经隐隐约约猜出来了。
跛子接着说道:“这事儿过去没几天,朱长达出了一趟远门,走了大概一个多月,等他回来的时候,坐着马车,带回来很多好东西,像是发了大财。后来,镇子里有人就说,是他花钱雇人杀了赵洪全家,夺了赵洪的宝贝,所以他才发了大财。那个狼孩,可能就是赵洪的儿子,现在长大了,回来报仇了!”
我太爷又问:“那孩子被狼叼走的时候,大概有多大?”
跛子想了想,“大概有三四岁吧,那狼孩镇子上很多人都见过,这十多年来,他经常夜里到镇子上去,从没伤过人,就在前两天,突然半夜钻进朱长达家里,咬了朱长达的胳膊,差点把朱长达一条胳膊咬废了,朱长达可能也知道狼孩是赵洪的儿子,一心想把狼孩弄死,他出了五百两银子,想要狼孩的命。”
我太爷淡淡一笑,“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来朱长达真的和赵洪夫妇的死有关系,要不然,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价钱,要狼孩的命呢。”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