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潮酒店的四楼包间内,张鹏飞和吴德荣隔桌而坐,旁边是明亮的窗户,俯身就能看见延春美丽的夜景,五彩的霓虹灯反射出了延春夜色下的暧昧。
延春,北方除了名夜生活丰富的城市,行走在街边的饮食男女们相互搂抱调笑,没多久后就将相拥睡在某家酒店的标间内了。
“操,你小子怎么就回来了呢!”有些发福的吴德荣,抬手又是一拳。
这话是他说的第三遍,而他的拳头在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打了张鹏飞多少下。他连连摇头,仿佛还不相信站在面前的就是张鹏飞。
“在那不好混,就回来投靠你了,听说荣哥现在混得相当不错了,不知道能否给口饭吃?”张鹏飞开着玩笑的同时,吃疼地揉了下肩膀,心中暗道,这才是哥们啊,五年没见,感情仍然这么深厚。
吴德大笑道:“那还不好说,有我一口饭吃,就饿不死你!”
“现在搞什么呢?”张鹏飞抬头望了眼吴德荣额头上的一小块疤痕,眼角就有些湿润,那是当年打群架时,吴德荣用脑袋替张鹏飞挡下了一块板砖的袭击。
“我能搞什么啊,从体校毕业后分配到了教育局,妈的泡小妞的时候和同事打了一架,就那么自动辞职了,如今在家里帮老子做生意。”
吴德荣举起酒杯和张鹏飞碰了一下,“你小子老实说,这次回延春到底来干什么了?就凭你的学问,会在京城找不到工作?”
张鹏飞淡淡地笑笑,回答道:“上班了,要不然也不能回来,这次回延春的确有事情要办。”
“哦?什么工作?”
“呵呵,我在纪委,就是一个清水衙门。”
“行啊,你小子别和我装了,谁不知道纪委是个很牛的部门啊,当官的见了都要给三分面子,看谁不爽就可以整谁,看来兄弟我以后要靠着你大飞哥啊!”
张鹏飞一阵苦笑,心说这就是普通群众眼里的公职人员啊,都说我党一直采取亲民政策,可这亲民里头有多少是面子成分呢?
张鹏飞道:“别羡慕我了,看你都开上宝马了,身上的西装也上万了吧?这比我强啊!”
“得了吧,要不是受不了体制内的规矩,我老子还真想让我混个一官半职呢,你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官场没有人可不行,每年上上下下的打点也不少钱呢!”
这话不假,张鹏飞只好点头。
吴德荣接着问:“你在延春市纪委上班?”
“错,是省纪委。”
“我草!”张鹏飞没躲开,肩膀又挨了他一拳,“你小子行啊,到底是怎么混上去的,现在都是省里的干部了!”
张鹏飞不想多说什么,岔开话题道:“我吃饱了,你小子还有什么安排啊?可别给我装穷,这几天压力太大了,我想放松一下。”
“操,哥们我早装备好了,吃完了我们就走,顶楼是间酒巴,我们去那喝几杯,顺便看看美女,一夜春宵值千金啊!”
张鹏飞也没有多想,跟着他就到了顶楼的“梦流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