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解?”
“没有。”我摇摇头:“只能找一些老药,吃了先吊着命,慢慢的想办法。”
庞独微微皱着眉头,等酒囊的酒都喝光了,他站起身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哥,咱们要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庞独没什么行装,就拎着那根六尺长的白蜡杆,领我朝坟地外面走。乱坟岗都是无名坟,埋了不知道多少尸骨,俩人走了没多远,前面的几个坟头上面,嗖的闪出几团绿幽幽的鬼火。要是平常人,这时候估计吓的腿发软,但庞独连眼都不眨,拧腰沉声。
“散!”
轰
这一嗓子喊出去,坟地上就好像炸了一道雷,滚滚的阳刚之气,坟头的几点鬼火噗噗的都熄灭了。
庞独带着我从这离开,接着逆流而上,沿河朝上游走。我很羡慕他的好功夫,赶路的途中就问他。
“我这点功夫,微不足道,乱世之中,只能勉强保命罢了。”庞独不苟言笑,说什么都是板着脸:“从我学走路开始,就扎马步,打熬身子,十几年时间,转瞬而过。”
“哥,那你为啥不接着练功夫,练到谁也不是你的对手,那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啥就干啥?”
庞独又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久,他才抬起手指了指远处奔涌的大河。
“咱们七门,就是为了这条河生的,这条河不稳,七门就不能坐视不理。”
“这条河?这条河怎么了?”
“有的东西,在河里埋的久了,总归会埋不住,等这些东西出来,就是一场大祸。”
我听的一头雾水,还要追问,但庞独却不肯说了。
接下来就一个劲儿的赶路,朝上游走了起码有七天时间。这七天时间里,我没有觉得特别不舒服,但是清晨刚刚睡醒的时候会呕血,血有点点发乌,还夹杂着一抹不仔细看就看不出的绿色。
庞独知道我呕血,没说什么,但赶路赶的更急,又过了两天,我们到了丰城集,这是附近百十里内最大的一个镇子。我们赶到这里,庞独却不着急进去,在镇子外一直守到天黑。等到整个镇子都黑灯瞎火,他才带我悄无声息的摸了进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摸到镇子东边,在一个很大的院子外头停了下来。院子里面有灯笼的火光,偶尔还能听见两声狗叫。
“哥,这是什么地方,咱到这来干啥?”
“你要找老药吊命,就只能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