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回复。
莫念川实在无奈至极,便扶着她的肩,想要让她站起来。
坐在地的她不反抗,却也不配合。
一动不动,只是死死的盯着城门看。
莫念川拿她没办法,只能陪着她站在那里扶额叹息。
不知是过了多久。
莫念川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有些虚弱哑涩的男声。
“我来吧。”
她回过头,便看见狐墨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站在她们身后,一身淡蓝飘衣。他的脸色依旧像昏过去之前那样苍白,甚至连脚步也是虚的。
狐墨踱步轻轻走到郁泉幽的身边,弯下腰温柔的将坐在地不肯起来的郁泉幽打横抱了起来。
而怀的人依旧一动不动,任由他摆布,只是照样不配合。
狐墨刚刚醒来,身手都是虚的,根本没有力气。可他却深怕将她摔了一般,小心翼翼的抱着,尽管这样扯痛了他的伤口。
他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在怀里,缓缓的走回荒宝殿之。
莫念川在后面跟着。
走了一段路后,跟在后面的莫念川便发现,狐墨的背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层鲜红的血色染满了整个背部。
她皱起眉头,跨步走到狐墨身边,才发现他的脸色此刻苍白的如一张白纸,恐怖的吓人。
她张口正欲说话,却只见狐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悄悄的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想让她将嘴里的话说出来。
莫念川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随了狐墨的意愿,没有开口说话。
他一路平稳的将郁泉幽抱回她原来躺得房间里,小心将她放下,然后命人端来了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巾,蹲在她的身边。
他小心的将郁泉幽那双已经面目全非的脚板抬起来,将那条用水浸湿了的毛巾柔柔的敷在她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脚的伤口。
细碎的伤口,明明看着疼,可郁泉幽愣是像一个木头人一半,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也从来没有皱过眉头。
狐墨在一旁沉默的帮她擦着血迹。
直到将她脚底那些嵌入伤口的细碎石子全部清理干净,才开口说话。
“等你稍微好一些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别再任性了”狐墨用哄人的语气在她耳边温柔的说着。
郁泉幽依旧没有任何话语,一直呆呆的盯着前方看着。
狐墨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嘴唇到最后也因背部裂开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而不断的发颤。
他忍住那股疼痛,拼命的在脸挤出一个微笑来,“你放心,帝玦福大命大遇事总会逢凶化吉一次在玄界他伤成那样,连清竹医神都说他没救了可回了魔界依然还是活着回来了所以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吸灵阵被摧毁的那一瞬间,他在荒的这一头从浮水影像看到了所有发生的一切,所以他清楚的知道为什么郁泉幽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莫云画应该死了吧”沉默半响的郁泉幽似乎终于有所动作,不再对任何事都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只是问出的话还是有关于帝玦的,“帝玦他到底是怎么计划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你们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狐墨的眼神黯淡起来,他勉强支撑自己站了起来,坐到了一边的椅子,有气无力的与她解释起这一切事情的原委。
“碎缘石出现之前帝玦已经察觉到莫云画已经受不了他体内的压制他的那枚封印碎缘石出现后所发出的灵气彻底的了莫云画身体里的力量。
玄界那一次九死一生后,虽然顾淼清利用招魂仪式将他的魂魄找了回来他也成功的醒了过来可自那以后他的元神一直很虚弱,莫云画便趁着他虚弱的时候占据了主导权他知道莫云画迟早会出来,于是帝玦给我与清竹各写了一封信。
他在与长白几位长老封印碎缘石的时候,特地留了一丝元神在里面
他让我将青云弟子派去长白学习,其实是想要偷借莫念川的身份来暗保护你”
狐墨说的断断续续,极力忍着痛,倒吸一口气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接下来和你自己想的差不多他一直暗保护你,也知道你在白行山见到了莫云画,所以他知道莫云画接下来的动作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只是这么点么?接下来的没有了吗?”她轻声问着。
帝玦在吸灵阵的时候,是一步一步的引着她做出引火n的行动的
他清楚的知道当郁泉幽在知道他将自己的身体与她的元神用法术联结在一起之后,会做出想要自己承担一切的举动。
吸灵阵最后一场灭天之火的时候,他又毫不犹豫的将她强制送回了荒。
郁泉幽真的不知道帝玦在想什么。
他过分的利用了她对他的那份迫切的关心,达成了某种目的。
不过这种目的她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