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你快些随我去见他吧。”莫念川点了头,便拉起她的手,召唤出一片云彩后,将郁泉幽带了天。
转瞬之间,郁泉幽便来到了荒国的帝都软黛城。
都说荒六道有四大地方最为凡俗世人留恋。
这其一是冥界奈何桥,一世奈何黄泉误,纵寻他人千百度。
其二是穷桑京都水月坞,一笑穷桑落瀑清泱泱,二笑水月坞雾漫漫。
其三是灵月谷的牵月台,一轮明月净如雪,牵引相思来相约。
其四便是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一座城。
软香温玉甜糯城,眉黛青青入心人。
远远一望,果然不负盛名。荒帝都软黛城在远远的一片仙气连成两条对立的线条,便正如美人青黛色的眉,定神一望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郁泉幽现在却没有心思慢慢的欣赏软黛城的风景。
莫念川一路相引,不一会儿的时间,两人便来到了一座外表华丽至极的宫殿。
宫殿门口穿着一身水杉色衣袍的狐墨早已等候在那里。
彩云之的郁泉幽一眼便看见了等在那里的狐墨。因为一直挂心着帝玦的安全,她也不等莫念川将彩云收起,直接从云朵飞跃而下,向着狐墨飞奔而去。
等候在软黛香软之地的温润公子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从来不会吝啬眼光。
自郁泉幽乘着彩云在城出现,他的目光便再没从她的身离开过。
看着她急急向自己本来,狐墨的嘴角便不自觉的扬。
一年未见,他的思念,未必帝玦对她的少。他微微张口,想要问问她有没有想自己。
“狐墨帝玦帝玦现在被困在梅烟城你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你能感应到帝玦么?我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姑娘确实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却是为了她所爱之人而来。
狐墨微启开的唇一瞬间再无力张开,涌到喉间的话语顷刻间埋没到了心间。
他小心翼翼的将眼神的失落掩藏起来,强装微笑,“帝玦没事”
“现在有办法可以看到他么?他好像受了很多的伤。”狐墨将眼的那丝落寞藏的太好,郁泉幽一丝一毫也没有发现,只是一心一意的问着帝玦的状况。
“你若想见他跟我来。”难以忍受的苦涩之意,狐墨尴尬的笑着。
“好。”郁泉幽点点头。
狐墨带着郁泉幽来到身后那座宫殿的深处。
偌大的殿堂之空空如也。
狐墨看着郁泉幽焦急的神情,微微叹了一口气,拂袖轻轻一挥,空便浮现出一幅画面来。
郁泉幽细细望过去,便只见幻化成莫念川的帝玦此时已经成功地带着那一群世家子弟从暗道之逃了出来。
画面的帝玦身似乎一点伤意也没有,郁泉幽不禁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明明刚刚
她死死地盯着影像的的莫念川看,似乎要将她看出个窟窿来。
明明方才她在影像里看到的他,浑身是伤
帝玦
她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方才明明被他的修为压住了行动后还能幻化影像用神识追溯到他身边,看到他的状况原来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自己看到他受伤,这样她便更不可能,也舍不得冲破他的封锁了。
她的脸色难看起来。
只觉得腹腔之一肚子的怒火,他便这样滥用她对他的关心么?
郁泉幽抽了抽嘴角,冷下了脸。
“你也见到了他没事。”狐墨没有察觉到郁泉幽身隐忍不发的怒意,只是盯着画面里的人淡淡的说道。
“是啊,他没事。偏让我一颗心全挂在他的身,这样很好玩么?”
郁泉幽冷声说道。
从她知道莫云画与帝玦不是同一个人时,她无时无刻不担心他。
担心他万一斗不过莫云画的意志,担心他会受伤
现在看来,这些担心简直是多余的。
狐墨苦笑无奈道,“他也是为了保护你。”
“到底,你们在计划什么?”
她将目光从梅烟城那边的画面移下来,看向一脸无奈的狐墨。
“又为什么你不是说帝玦和莫云画共用着同一个身体,为什么他会幻化成莫念川?”
一句接着一句的疑问。
狐墨静静的看了郁泉幽几秒道,“长白遭鬼尸袭击的那个晚,帝玦便已经察觉到他体内封住莫云画的封印有了些松动。碎缘石出现后,封印便动摇的更加厉害。所以他便实现在护住碎缘石的结界留下了一丝魂魄。
为了暗查探莫云画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在那晚去找你之前便已经命人修书一封送给我,让我找个理由将青云弟子调到长白,再借个理由将莫念川召回荒,以便他装作莫念川来监视莫云画的举动。
之后当然果然不出他所料的莫云画开始躁动,很快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