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玦见状,衣袖一挥,古琴在手,丝丝琴音绕梁而出,又化作阵阵剑气向袭击大家的那些黑气袭去。
黑色的浊气被那些琴音绕住,逐渐的被吸到帝玦身边,然后白衣身影翻转一跃,袖拿住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口打开将那些黑气快速的收了进去。
众人从黑气得救,都暗自喘了一口气。
郁泉幽收了剑,转眼便看见被黑气缠绕许久的元影已经支撑不住便要倒下去,于是急忙走前抱住了他。
谁知才没扶着元影一会儿,她便被一阵风卷的晕头转向。好容易站稳,便看见帝玦扶着元影,身的寒意莫名的重了几分。
她愣了几秒,随后勾起嘴唇暗自笑了起来
帝玦这是吃醋了?
她挑一挑眉头,站在一旁不说话,只看着帝玦将元影扔到大长老手,极其冷漠的说了四个字,“回去,禁闭。”
大长老欣果看着帝玦,微微怔了一下,随后点点头道,“是,掌门。”
大长老扶着元影正准备离开,便只听见身边的二徒弟惊叫一声,“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向方才那团黑气冉冉升起的地方望去,便看见一颗闪闪发光的透明物体渐渐的从地平线浮起,升到半空便停止不动了。
“这是什么?”看着这东西升起来,一名长白弟子不解的问道。
“那黑气之下的东西定不会是个好东西”有一名弟子说道。
“不会又是什么怪东西吧?”有人提了一嘴,引得身后众多的弟子再一次拔剑相向,眼神警惕。
而看到这东西升起的几位长老却都变了脸色,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帝玦目光也渐渐的变得古怪起来。
众人看着那颗接近透明的石头,小声交谈着。
在半响的沉默过后,站在一边的三长老突然开了口,“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吧,莫要在此逗留。”
长老都下了令,众弟子也不敢多逗留,只是临走前都望着那浮在空的物体百思不得其解。
“今日之事,若传出半句。格杀勿论。”便当着众人都要离去之时,一直不说话的玉寒影突然开了口,身的冷意十分的瘆人。
众人被他这一句带着些杀意的话说的怔愣一番,一个个纷纷咽了口水答道,“是。”
若说长白的济遥是冷疙瘩,那么长白师尊,花界之王玉寒影便是一位脾气冷酷暴躁的大冰山。
这玉寒影不仅人冷,性格也是烂到极致。
他说过的话必定当真,绝不是玩笑。
众弟子见掌门站在那里沉默着不说话,便知道这事掌门也已经默许,心便更加的惊恐,连忙从竹凌雪峰退出,各自回到各自的地方去了。
郁泉幽见帝玦似乎还有事要与几位长老说,便也自觉的同众弟子一起离开了竹凌雪峰。
回弟子观的路,云歌一直与她同行,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云歌你可知道这长白的竹凌雪峰为何会成为禁地?”她一路沉默,半路问出这一句倒使得云歌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济遥掌门即位这规矩便立在那里了。”云歌耸了耸肩,脸也是一脸迷惑。
她见郁泉幽沉下眼眸,不解的问道,“师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郁泉幽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抬起眼正儿经的看着云歌说道。
云歌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师姐你问吧。”
“我问你这竹凌雪峰一般都是谁看守的是不是师尊玉寒影?”
“是啊自师尊来了长白之后,这竹凌雪峰便一直是他掌管的。”云歌一脸懵的答着她的问题。
郁泉幽点了点头,又陷入一阵沉寂之。
云歌看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师姐很是怪,却又不敢多问什么,只好一路陪着她沉默的走到竹凌雪峰之下,便分了路。
郁泉幽回了弟子观百思不得其解,躺在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原本安安静静的躺在她床睡觉的小狐狸被她弄得直跳脚,只好一骨碌的滚下床,在房间寻了个小角落又睡了过去。
熬了半宿,郁泉幽终还是无法入眠,便坐了起来。
在桌点了盏灯,披了件衣服撑着脑袋想着原因。
她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很怪,可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吱呀”窗边忽然传来一点动静,郁泉幽警惕的看过去,便发现帝玦又想往常一样从窗户外怕了进来。
“帝玦?”郁泉幽有些讶异,顺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么晚了你还过来?”
“知道你睡不着。过来给你解疑的。”他闪了闪眸,从窗框一跃而下,来到她的身边,看她只披了一件外套便在桌前呆坐着,便皱了皱眉道,“天这么凉,还穿的这样少?若是着了风寒该如何是好?你现在不过是辟谷的阶品,还是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