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诧异只是停留在众人脑海一会儿便转眼消散云烟。
众人的确知道这长白掌门济遥是个仙,却从来不知道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厉害,因为从来都没有人真正见识过他的法术,也不知道他的修为究竟有多强大。
称他为仙不过是因为他只是统领里仙界的一系仙派罢了,说不定这人早成了神阶品的神了,只是他们这些小神仙不知道罢了。
事实,便真的是这一众的小仙不知道济遥的真实身份罢了。
帝玦将还处在发蒙状态的郁泉幽带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她的手腕被他捏的很紧,她搞不懂这男人究竟在做些什么,为何突然便将她从宴席带了出来?
青丛红朵,他将她锁在蓬莱那烘漆白墙的小角落里,眼里带着的炽热似乎染着一层浓浓的醉意。
“帝玦,你发什么疯?”
“你这样想离开我?”
她再一次惊诧,这男人莫不是会读心术?怎么又猜到了她的心思?
“我便是想离开又怎样?难不成要被你一辈子锁在青钟殿里么?”
他将手撑在后方的墙壁,慢慢的逼近她,“郁泉幽,我说过,我没有将你当作任何人!”
“够了,帝玦!我不想谈论这些。”
她蹙着眉头,极想要将他推开。
“呵”一声轻笑从他的嗓间流出,他终归还是失落的将她放开。
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身的寒意可以将人冻死。
她靠在墙,没有动弹。一时间空气便犹如凝固了一般。
“师父?”不知是从何处,忽然的便传来一声软软的叫唤声。
郁泉幽低头一看,便发现一个穿着墨色衣袍,才到她膝盖前的小孩儿正站在她与帝玦间,一双黑溜溜的眼眸盯着他的师父瞧。
“师父,你怎么了?”这声音软糯糯的男孩儿便是那日在琼浆殿后花园里瞧见的帝玦抱在怀里的小娃娃。自那日之后,她便没再看见过这小孩儿,青钟殿里也到处找不到他的身影,怎么如今却忽然的出现在这里?
这小孩儿严严谨谨的站在那里,乍一看却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帝玦,浑身也是浑黑的衣,单调的很。
帝玦没有理会这小孩儿,只是愣愣的盯着她身后的那一面白墙看。
“师娘您惹师父生气了么?”小孩儿见帝玦不理她,便转过头找郁泉幽搭话。
听到这小毛孩儿称她为师娘,心里便又堵得慌,“谁是你师娘?”
她这样急急的说了一句,便从那角落落荒而逃。
浑浑噩噩的溜到了蓬莱的宫殿里,她一个人漫步着。
“泉幽?”
熟悉的叫唤声,郁泉幽停下脚步,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张望着,便只看见穿着长白弟子服饰的元影从远处走来,身边自然跟的是一月未见的元玉。
他二人一见到郁泉幽便作势要跪下。
“你们这是作甚?”在他们差一点跪下时,郁泉幽急忙的扶住了他们。
“求夫人救命!”元影抬起头,她才发现这样一个铮铮男子此时却是红了眼眶,似乎已经走投无路。
她皱了皱眉头,便忽然想起自己答应过这二人要帮他们拿到长白千年圣果的事情,立刻晓得他们此次来寻她的理由。
“我知道你们寻我的意思,只是莫要唤我夫人。”
她如今一听到别人喊她夫人便浑身的不舒服。
“好”
“可是家里来了信,伯母病情是十分危急了么?”
“是,家里唯一一位看护家母的仆人说,家母快坚持不住了。”
元玉掉着眼泪,带着涩意这般与她说道。
“我如今并不是你们掌门的弟子怕是不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拿到千年圣果”郁泉幽托着下巴思考着。
她忽然想到,今日里留守在长白的弟子极少。或许,今日,那长着千年圣果的林子的看守也会松懈一点,“你们二人可知道千年圣果的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