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飞离开皿月坛前去百夜城的前一天晚,莫云画曾经出来过,他冒充了皿月的先祖,命令蝶飞做事。蝶飞才会亲自前往百夜城为郁儿指路。
这一切只怕是莫云画利用蝶飞将郁儿引入秦仓的一个局。目的大概是想要让郁儿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一直不懂,莫云画费劲心思的想要郁儿想起你们的前尘往事做什么?帝玦,你莫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事情?”
帝玦听他这样问,便转过眼眸痴痴的盯着院子里的杨柳树轻轻说道。
“当年我为了拼凑郁儿的元神,用自己的一半元神将她的记忆封住才换回她一丝丝的求生意识。莫云画这样做怕只是为了得到封在她记忆之的那一半元神罢了。”
“你曾以一半元神封印她的记忆?”狐墨不可置信的盯着帝玦瞧,“这样危险的事情,你当时为何不与我说一声?”
“终究还是挺过来了,又何必与你提起?”
这样的反问却让狐墨气不打一处来,便要抬手指着他骂却被守在院子外的抚孤的一声叫唤止住了骂意。
“掌门,夫人来了”
帝玦挑了挑眉,将手的珠子收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说道,“让她进来吧。”
今日的她穿着一身莲白的裙,将头发高高的束起,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眼见着今日狐墨也在这里,而此时的帝玦虽然带着面具,眼里却并没有将狐墨当做外人,于是心里便有些疑惑。
转而又不觉得怪了,她想起之前在古籍看到的话段子,只说这仙界帝君和谁的关系都是平平淡淡的,却唯独与长白掌门济遥关系最好。
而在外一直被称为冷疙瘩的济遥也只与狐墨交好。
“参见帝君。”离着狐墨很远,她便行了个礼。
狐墨摆了摆手说道,“你我算是熟人了,何必如此行礼?”
“倒也是”她笑着,“不过你今日怎会有时间来这里?我在青云的时候,你总是忙的不见人影,这下倒是清闲了?”
“倒也没什么事这要走了呢”他淡淡的说着。
“既然来了,又何必走的那么快?”她见狐墨要走,便立马将她拦了下来。
好不容易这青钟殿来了个人,若这么快便走,倒真是无趣的很了。
“也罢你既然存心留我,我便在这里带一些时候在走吧。不过,你究竟有什么事求我?竟这样将我拦住?”
郁泉幽心里一惊,脱口说道,“你怎会?”
“便冲你这般样子,有那个不知道你是有事?”一旁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帝玦却是忽然开了口,笑着说道,眼底里皆是宠溺。
她无话可说,或许自己的表情太过于明显了,惹得这两人一看便知自己是有事前来的。
“也没什么事只是听青钟殿的仙童说你二人都应了牵颜君的请帖要前去蓬莱,我便想要来寻你们带我一起去。”
“所以,你留我下来,便是怕帝玦再一次拒绝放你出去,想要我帮你求一求情?”狐墨一语道破。
这使得郁泉幽有些窘迫,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帝玦看着她的表情,在心底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便让你去,总行了?”
听到帝玦的应允,郁泉幽的眼眸便一下子亮了起来,高兴的说道,“真的?!那我便先去准备准备了?”
却是脚下一个不稳,差一点的便跌倒在地。
“慢些”帝玦提醒了一句,却只见那抹白色的身影却是一溜烟的窜了出去,似乎像是怕他反悔一般,令他哭笑不得。
“如今,莫云画被压制下去,现在带她出去倒也无妨,只是你还是要万事小心。”狐墨等着她离开了云清阁,向帝玦提了一句。
帝玦知道这些,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飞奔回云罗殿的郁泉幽此刻自然是十分兴奋的,她兴冲冲的拿出一直压在枕头下的那一个血红色的镯子,心想着只要在那一场生日宴能够见到灵师,或许她便能够知道些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又或许可以打探到些娘亲的踪迹。
正想着这些事情,她的手指头便忽然的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郁泉幽低下头一看,却只是发现她的枕头下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一块白色玉佩,这玉佩的样子令她极为的眼熟与震惊,她皱起眉头来,盯着那玉佩看了好几眼,最后目光停留在面刻着的一个“七”字。
这是娘亲的玉佩?
她心顿时间的便掀起了波澜,只一瞬间觉得娘亲来过云罗阁,但又马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青钟殿被帝玦安排的人守的密不透风,娘亲怎么可能进的来。
她紧紧蹙着眉头,却忽然听见窗前的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唤声,她转过头望窗外一看,便只见一个个子不高的小仙童躲在窗前向她招着手。
她有些疑惑,却还是走到了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