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屋里的一圈流氓混混儿才回过神来,这要是平时有一个新人进来,他们早就上去先来个下马威了。可刚刚徐有方进来时的场面实在太特么震撼,这时候谁也没把握到底上还是不上,都把目光看向晾哥。
道哥眯了眯眼,伸手在光头上狠狠摩挲了两下,声:“看见那铁门了吗,来者不善,这是个硬茬子呀,咱别去招惹,就在这看着。”
“嗯!道哥的对!”
一众弟忙不迭的答应道,他们本就不想去招惹徐有方,道哥这么简直是到他们心坎儿里去了,一个个抱着膀子站成了一堆儿,可却有意无意的都远离了徐有方所在的方向。
徐有方粗粗一扫就清楚了徐家旺的伤势,别的基本都只是皮外伤,问题倒是不大。可对方实在太过歹毒,居然下狠手去踢徐家旺的命根子!
那个地方对于男人来是致命的,不心撞到尚且疼得不行,更何况用脚猛踢?徐家旺就是因为剧痛才昏迷了过去。
当街调戏人家未婚妻,遇到反抗竟然歹毒的要人家断子绝孙,还导致自己的弟妹毁了容!
徐有方心里的怒火腾的就升了起来,他担心徐家旺的伤势,但这个地方又不方便仔细检查,愤怒和焦虑交织在一起,让徐有方这一刻简直没地方发泄。
一抬头,他就看见一帮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个个流里流气,纹着身、染着杂七杂澳头发,正跟一边儿抱着膀子看热闹似的看着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站得离自己挺远的,但是你以为你站得远,我就不能自己过去了吗?
道哥正等着徐有方自己走人呢,他就可以关上门继续睡觉了。
结果就看到那个穿着大红恤的青年,晃着膀子就朝自己这边来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恤上那两行大字在昏暗的光线中竟然如此醒目:
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俩!
“兄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虽然厉害,但我兄弟也多,真动起手来你未必能占便……便……便便!!!”
道哥着,还示威似的朝左右看了看,结果这一看不要紧,道哥汗都下来了。
两边的弟们不知何时竟都徒了身后,我他怎么冲我来了呢,敢情就我一个人最突出啊?!
徐有方脸上带着冷笑,一步步朝道哥走来,随手从地上抄起一个木头凳子,两只手各拿住一条凳子腿,双臂一分就跟撕个纸片一样把凳子拆的四分五裂。
道哥差点就尿了,看着徐有方掂量着手里的凳子腿,结结巴巴的道:“兄弟,有,有话好好,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这里是派出所……”
完这话,他自己都觉得丢人,这特么究竟谁是才流氓啊?
徐有方本想抽他们一顿解解气,结果被这奇葩的道哥弄得都快笑场了,他扔掉手里的凳子腿,冷声道:“这俩人是你们打的?”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们一手指头都没动过他们,我要是动了我打雷劈,我是孙子……”道哥吓的都语无伦次了,一转头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一班弟:“你们特么的倒是话啊!”
“对对对,我们就没有动手。”
“大哥,这俩人送过来就已经这样了,我们哪敢再动手啊,我们也怕出人命啊。”
“大侠,你相信我们吧,我们从来不骗饶,您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徐有方看着这帮人都无语了,你们怕出人命我信,可你你们从不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