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为何不将此人拿下,却……”
站在严弑身旁的黑衣首领见萧逸腾身而去,不由得心急道。
“却放他离开?”
严弑回头望了黑衣首领一眼,冷冷的道。
“侯爷,属下…”
见自家主子颇为不悦,黑衣首领惊起一身冷汗,连忙语不迭急欲解释道。其态度之转变,比之方才面对萧逸之时,可谓差地别。
“不必多言。”
严弑“啪!”打开手中折扇,眯着眼,望着严弑离开的方向冷笑道:“拓跋,非是本侯不相信你等的能力,但若是想要活捉或是击杀此人,怕是你等还不够资格!”
闻听此言,黑衣首领低下头,沉思不语,只是掩藏在黑巾之下的面皮隐隐有些抽搐。
“怎么,不服?”
严弑回过头,将纸扇合拢,盯着黑衣首领淡淡道。
“属下无能,望侯爷责罚!”
黑衣首领单膝跪地,满脸羞愧的向严弑抱拳道。
“想必你也知晓对方所用的是何兵刃,是故自知。”
“若属下所猜不错,那姓萧之人所用兵刃当是江湖上传闻已久的血龙剑!”
“呵呵,不错!那就是血魔老祖当年所使兵刃,威震下,嗜血无数的血龙剑!”
严弑语声有些颤抖,提及萧逸手中的血龙剑,情绪颇有些激动,不难猜想,严弑似乎对萧逸手中的“血龙剑”亦有觊觎之心。
“传闻此剑有吸血之效,且每吸一人血,剑力便增长一分,剑刃血色更深一成!”
严弑双眼熠熠生辉,谈及血龙剑,眼中放着淡淡的血光,似乎对于血龙剑比之萧逸更为熟悉。
“更为可怖且可喜的是,所持血剑之人,随剑力增长,自身功力亦随之增长!”
严弑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颇有些意犹未尽。
“只是本侯观那萧逸,却是并未依靠剑力增长自身功力,嘿嘿!”
“侯爷,那却是为何?”
黑衣首领抬起头,满带谦恭之色,十分配合的向严弑询问道。
“你却是不知,若所持血剑之人,并不以血功为基,便要遭血剑反噬,除非自身功力稳压血剑一筹,否则……嘿!只是那血龙剑出鞘必见血,纵是那萧逸武功再如何精进,却也无法与那血龙剑成长之速相提并论!是故有朝一日,那血龙剑必然会超越那萧逸,届时,血剑反噬之痛,可并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见黑衣首领所问正中自己下怀,严弑显得颇为受用,轻摇折扇,不厌其烦的向黑衣首领笑着解释道。
“那……侯爷,血剑反噬,不就是击杀其主吗?不过转瞬之间,气息便无,为何还要遭受一般人不可忍受之痛?”
“你晓得些什么,那血龙剑岂是世间凡品!当年血魔老祖执此剑屠尽下英豪之时,这柄剑已不知染了多少鲜血!后来,血魔老祖隐匿遁世,这柄剑也随之消失。如今,虽不知这姓萧的子走了何等的气运,或是与那血魔老祖有何渊源,得了此剑,但那剑早已内炼出自己的傲气!岂是他一个毛头子所能掌控的聊!”
“依本侯看,那剑不过是与这子虚与委蛇罢了,那子身上并无丝毫血气,血龙剑得不到血气滋养,终有一日会脱离他的掌控,待到那剑血气吸足,一剑结果了他还是轻的,毕竟以其傲气,与之逶迤良久,怒气勃发之时,下间恐除帘年的血魔老祖,无人能制服于它!”
“侯爷,难道连您也……”
“不错,非是本侯自灭威风,我此时功力还无法与这血龙剑相抗,只是,这萧逸再强,也难以令血剑诚心归顺,而本侯……却是以血功为基,这血龙剑,本就是为本侯量身所做!”
严弑紧紧的握着双手,随着话语,
情绪显得颇为激动。
“拓跋洪!”
“属下在!”
“密切监视萧逸的一举一动,将其行踪每日向本侯奏报,片刻不可耽误!”
“是!”
“还有,今日之事,全船官兵,绝不可向外透露只言片语,若有违者,杀!”
“还有,你私下走访,那些认出血龙剑之人,无论亲疏,也一并就地处决,不可绕过一人!”
“侯爷,即便暗影之人,也需如此吗”
见严弑有赶尽杀绝之意,黑衣首领犹豫了一下,拱手问道。
“不错,即便是暗影也不可放过!你所做之事,便是将这消息死死的封锁,即便是你的父兄姐妹,若有知晓,亦不可放过!你,知晓了吗”
黑衣首领闻言身躯一颤,片刻,向严弑拱手道:“是!遵侯爷令!”
“嗯,”
将此事言毕,严弑脸色缓和下来,令黑衣首领起身,在船板上踱了两步,然后回身问道:“陈厉伤势如何”
“禀侯爷,陈参领胸口为血龙剑所伤,失血过多,怕是已无力回了……”
“如此……将他抬到我的住处,对外便宣称本侯要为陈参领疗伤,终因伤势过重,死于敌手。”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