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修长的手指有愈往愈下的危险趋势,姜千娇臊红着一张脸,只得赶紧乖乖妥协。
“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
秦萧缓缓的说着,手指却是一下未停,已经是勾起她系的齐齐整整的衣带,慢条斯理的抽开。
“你,你”姜千娇睁着一双杏仁大眼,里头盈盈雾气弥漫,波光粼粼的好似一汪温泉水。
她抓住秦萧那只四处煽风点火的手掌,涨红了双颊,咬着软软唇瓣,终于是把那句话羞死人的话说出了口。
“想知道你给我们的,孩子取了两个什么名字”
秦萧听着她越来越轻,轻的都快听不见的糯软尾音,眼里滑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愉悦得色,垂眸勾唇。
“既然你求我说,那我便告诉你吧,若是男孩子,便叫秦千,女孩子就叫秦娇,如何?是不是很朗朗上口,悦耳动听?”
姜千娇:“”
还很偷懒省事,简单好写呢!
这就是你做梦都在想的好名字?
“那要是再多两个,你怎么办?”
她没好气的娇软哼了一声。
“男孩子叫秦娇千,女孩子叫秦千娇?那要是在这两个之后,又来了两个呢?我看你还怎么取?”
取的名字被她就这么一下子嫌弃了,秦萧并未生气,唇角的笑意却是渐渐变得深邃,低头抵住了她秀气的鼻尖。
“原来,你打算生这么多啊?”
这明显带着揶揄笑意的一句话让姜千娇反应了过来,羞恼的就要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我又不是母猪,才不要生,你要这么多,自己生去!”
“是吗?”
秦萧勾着唇角,低头凝视着姜千娇,声音低低的,似是包含着温情万千。
“那我们就来先生两个再说吧。”
姜千娇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你当是下饺子吗?
说生就生这么容易
“我不”
她的嘴里刚冒出两个字,便被严严实实的给堵了回去。
秦萧顺着她唇齿间的弧度,仔仔细细的描绘勾勒了一遍,温暖潋滟的水色相连成一起,旖旎生情。
就在姜千娇脑子一片混沌,被亲的轻喘连连之时,外间却突然的传来些动静,似是有丫鬟想进来又不敢,只得隔着帘子小声唤道:“将军,纪校尉说有要事禀报,已在门外等着了,您现在见不见?”
秦萧素来冷静自持,便是再舍不得怀里的温香软玉,也不会因为闺房乐趣而耽误正事。
他在姜千娇湿漉漉的眼眸上轻轻吻了吻,低声道:“你先睡会,我出去一下。”
在听到姜千娇懵懵软软的嗯了句后,他才起身下榻,拂了下衣裳上压出来的些许褶皱,迈步便朝外走。
丫鬟们打起门帘,恭恭敬敬的送了他出去。
秦萧扫了一眼立在廊下向他行礼的纪冬,并未停留,直接越过他朝前走,背影带着一丝被打搅了之后淡淡的不悦感。
纪冬握紧了腰间挂着的金错刀,快步跟了上去,直到出了姜千娇的院子,来到了外头空旷无人的长廊上,才在秦萧的身边低声道:“主子,陈义青死了。”
陈义青,就是姜千娇刚刚才向他提起过的那个表姨夫,通州县令陈大人。
秦萧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下,侧眸斜觑了一眼纪冬。
“死了?”
虽是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纪冬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凉入骨髓的寒意扑面而来,直沁心底,他立刻单膝跪了下来,拱手低头,语气凝重。
“是属下等办事不利,没能看管好他,请主子责罚!”
秦萧负手立在原地,表情冷漠,淡淡道:“自尽的?”
“是。”
纪冬的头勾的更低了些。
“他趁看守换防之际,用自己的裤子挂上牢中的木栏,在吊死之前还咬断了自己的舌根,虽然很快便被发现,但已经是难以回天,救不回来了。”
秦萧的眉心微微动了动。
这么决绝,看来临死之前,一定是见了什么人,听了什么话,给他送来了一道催命符,让他想不死都不成。
通州那里,虽然秦萧布下了许多人手眼线,但是对方能在这样重重严密监视下还能混进牢狱见到陈义青,定是早就在通州留有内应,渗透多时了。
陈义青是迟早都会死的,这一点秦萧很清楚,但是还没利用完他最后一点价值就这么让他死了,实在是便宜了他,也让藏在他背后的那些人,有了缓和喘息之机。
“你的话还没有说完。”
秦萧挑眉,淡淡的看着纪冬欲言又止的凝重表情。
“可是陈义青死后,留下了什么遗言喊冤,指出了逼死他的幕后黑手?”
“主子敏锐,什么都瞒不过您。”
纪冬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的粗布来,双手递到了秦萧的面前。
“这是在通州遍地流传的一份陈情书,据说是陈义青在狱中的绝笔,上头除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大喊冤枉之外,还说了逼死他的人就是,就是”
“就是我?”
秦萧眉目淡漠,没有惊讶之色,明显并不意外的样子。
纪冬顿了下,点了点头。
“是,陈义青在通州为官好几年,一向有着清廉如水,爱民如子的美誉,颇受当地百姓的称赞拥戴,如今含冤而死,自然是激起民愤无数,想要为他讨个公道说法,眼下已经是闹的沸沸扬扬,连监察使的那帮人都弹压不住,只怕,很快便要闹的京城来了。”
姜千娇知道陈义青死了的事,还是在好些天后的姜家,吴氏告诉她的。
她那个多年未见的通州表姨妈何氏正扯着吴氏的袖子哭的泣不成声。
“三妹妹,我求求你,让秦将军把我儿子还给我吧,如今我家老爷都已经死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非要斩草除根,连个三岁孩童也不肯放过吗?!”
“你是伤心糊涂了,说的什么话?”
吴氏皱着眉头,脸上表情有些复杂难言。
虽说她同何氏是自小便关系不错的表姐妹,但如今秦萧成了自己的女婿,不管做了什么,她都自然不乐意听到别人说他一句不好。
“无怨又无仇的,秦将军好端端去害你家老爷同孩子做什么?你不要听到风就是雨的,这肯定是谣言,不能信的。”
“如何不能信?”
何氏红着眼睛,抬头急急说道:“那绝笔信上明明白白就是我家老爷的字迹,旁人认不出,我还能认不出吗?老爷说他是被秦萧害的,那定然就是被他害的!你也说是无冤无仇,我家老爷又何必去冤枉一个不相干的人?”
她说到这儿愈发的激动,抓着吴氏的手臂咬牙道:“害便害了,官场险恶,他又位高权重我们草民百姓斗不过,只能是认命了,可他不该连我的简儿也抓了去,那可是我家九代单传的命根子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去到地下,怎么同我家老爷交代?他便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这,这”
吴氏帮哪头说话都不是,里外都不是人,只能无奈的叹气,由着何氏在那里哭诉不停。
姜千娇在帘子外头静静的站了会儿,听明白了何氏颠三倒四的一番话后,才稍稍抬了下手,示意丫鬟通报。
“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何氏一听到姜千娇来了,整个人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跳了起来,任凭吴氏拉都拉不住,直接三两步冲了过来,一把跪在了刚刚进门的姜千娇的脚下。
“娇娇,你救救姨妈,让秦将军放了简儿吧!姨妈都这么大年纪了,只有这么一个小儿子,若是他死了,就是等于活活逼死了我呀!我求求你娇娇,你就看在姨妈以往对你还算不薄的份上就帮帮我吧!我,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说着,她竟是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长辈身份,就这么在姜千娇的脚下,要重重的磕起头来。
姜千娇扶住她的手臂,不叫她跪下去,只让丫鬟们扶了她起来,不管她愿不愿意,硬是给搀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何氏被丫鬟们牵制住,不能扑到姜千娇身边去,一张嘴却是不停,仍在那里哭嚎喊叫。
“娇娇!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简儿也算是你的弟弟,你不能这么狠心绝情啊!救救”
“表姨妈。”
姜千娇立在她对面五六步远的地方,杏眸微抬,直直的看着何氏的眼睛,声音娇软却暗含冷意。
“能救简儿的,不是我,只有你自己而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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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看别人的男女主一百多章连手都没牵呢我这是不是进展太快了,都讨论起生孩子了沉思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