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间吧。”浣浣上楼,随意指了一件雅间,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便定夺了下来。
奚月抬头一看,那门房上的地之一字尤其显眼,“姑娘不好意思,这间雅间里面已经有人了。”说两人不是一起的,奚月真的有些不大相信。
其实浣浣并不知道里面有人,只是父亲吩咐若她要出宫的话,就来换心楼地字号一看。“是吗?已经有人了。”浣浣微微一叹,看来只有改天再来了。
地字号里面的完颜积木之人推门而出,看着眼前眉间微皱的女子,心中不禁感叹:这皇城怎么这么多美女呀,都说楼兰女子容貌艳丽,可是现在看来,这北国也不输于他们楼兰呀,各有各的好。
“姑娘若是不碍事,我们不妨一起用膳,在下也是独自一人。”想起那已经放好的书信,男子看着眼前貌美无双的浣浣,询问其意见道。
浣浣本想改日再来算了,但是想起父亲担忧的神情,不知道究竟有什么重大的事在这地字号的雅间里,只得屈身自己了。“如此也好,就当偶遇有缘人吧。”
“老板娘你看?”男子征得浣浣的同意之后,侧目看向奚月。
奚月耸耸肩,人家女子都同意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两位高兴就好。”
“今儿个是吹的什么风呀。”底下的小二看着再次从楼上下楼的老板娘奚月,不由得感叹道。今天来的都是一些大人物,也不知是吹了哪阵风。
“宗滕王最近有什么动作?”既然飞不过去,那就安分的呆在这一角天地好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皇叔,楼兰皇,南越太子,西漠王爷,且看他一一手到擒来。
张阳一身绯色长袍站在宗褚身后,看眼前的帝王看着自己的江山,还以为他在高兴,结果才发现,他眼底的寂寥怎么都遮挡不住。也是,高处不胜寒,现在皇上身边也没有一个贴己的人,连说句知心话的人都没有,真不知生在帝王家,是可喜还是可悲。“宗滕王每日和女儿下棋饮茶,没有一丝异样。”可是让他去监视宗滕王,这就是最大的错误。
宗褚点点头,皇叔才刚刚回到皇城,根基尚且不稳,估计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动静。“皇姐有没有出宫?”皇叔表面虽然没有动作,但是并不代表底下没有动作,现在皇姐手中有金牌可以自由出宫,这一点皇叔不会不加以利用,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
张阳顿了一下,心中虽然想为浣浣隐瞒过去,可是随后想到去江南迎接王爷之前公公的警告,“出去过几次。”浣浣携金牌出去,宫门口自然有登记,容不得他隐瞒。
宗褚回头,“张阳,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现在的他怎么感觉身边一个人都不能相信呢?
“回皇上,臣已经在您身边三年七个月又十九天。”在宗褚身边的日子,每一天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为别的,只为可以尽早回到宗滕王身边。
“以后你就叫张阳,你是张家村的孩子,你是一个武夫的儿子,一身武艺皆是父亲传授。日后你就留在现在的皇上身边,待我大业有成,你便是功劳最大之人,届时本王一定许你荣华富贵,权势滔天。”他还清晰的记得当年离开宗滕王之时宗滕王说的种种,当年的他只是宗滕王手下一个普普通通的杀手罢了,后来承蒙宗滕王赏识,他集才华和武艺于一身,宗滕王因此将他想方设法的送到现在的皇上身边,没想到一呆竟然已经三年有余了。
“皇上您说什么?”张阳沉寂在过去的回忆之中走神了,没有听清宗褚的吩咐。
宗褚微微皱眉,“张阳,最近你好像有些心绪不宁呀。”仔细想来,自从他吩咐宗滕王回皇城的时候开始,张阳就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了。当初张阳救了他一命,因此他对他格外器重,而事实证明,他也没有让他失望,每一件事都做得很好,多年下来,已经成了他的左右臂了。如今这左右臂,好像有些开始不大好用了。
“微臣该死。”张阳立即下跪谢罪道,内心的涟漪时隔三年再次被掀起,不过是因为宗滕王的到来罢了。没有人知道,他根本就不稀罕那荣华富贵,他所要的,注定一生都得不到。最近因为这件事烦心,有些心浮气躁,在皇上面前险些露了马脚。可是心事肉长的,心要想事,实在非他所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