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谬赞。臣弟不敢当。”在南越皇面前,王岩一点都没有在北国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态度,服服帖帖的样子让安素有一瞬间觉得,好像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北国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只是一个父皇手底下的同姓王爷罢了。
“你要去哪?”南越皇看着转头就走的安素,不由得不高兴的道。
响亮如同洪钟一般的声音传来,却没有让安素有半分震撼。“出去走走。”丢下一句话,二话不说便走人了。
“让你见笑了,这孩子毕竟不是在身边长大的,脾气多有一些古怪。”南越皇面色难堪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同样是多年不见,可是眼前的这个弟弟好像丝毫没有改变的。依旧是那般的武威有力,可是依旧是那般对自己忠心耿耿。
“太子是位难得一见的人才,这人才嘛,自然是有些古怪脾气的,不碍事不碍事。”王岩看着离去的安素,打着马虎眼说道。他知道这位太子的所作所为,如今夜家的崛起和这位太子分不开关系,一个有如此手段的人,实在是不敢小瞧。至于脾气嘛,的确是有一点臭,可是他早晚会让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安素才气冲冲的离开了南越皇和王岩的视线,就看见不远处嬉笑的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王岩的一双子女,忍住怒气走上去。
王丰一回头便看见了安素,行礼道:“安兄好久不见。”自北国一别,如今已有二三月有余了。
“本太子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安素冷着一张脸看着王丰,语气之中也带了三分刺。
一旁的王伊犁见状,从椅子上起身,面巾之下不知是哭还是笑。“参见太子殿下。”现在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想要她低头,直接说就好了。
王伊犁下跪之后,看着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哥哥,“哥哥这是糊涂了吗?见了太子怎么还不行礼?”微微出声提醒道。
王丰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安素,不情不愿的下跪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因为他现在还尚无封号,不知道该自称什么为好。
安素看着地上的两颗头颅,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这就是世间百态,有权的永远是王者。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从小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而且将它牢牢的刻在心头,日夜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做最强的王者。
“免礼吧。”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安素心中的怒气也发得差不多了,此时若是再发脾气,那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王丰扶着王伊犁起身,看着欲离开的安素,侧身让路给他过去。
“永远记得,你只是一条狗。”经过王丰身边的时候,安素以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在王丰耳边说道。
王丰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安素,听见安素难听的话,袖中双手握成拳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算了吧,哥哥。”王伊犁走上前,安抚道。她知道哥哥一向是一个自持清高的人,以前在北国的时候,父亲是大将军,他自己是世子而且又是皇上的交好,没有几人敢给他脸色看。而如今,他们刚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南越,父亲现在只是一个手无实权的王爷,还不如一个一般的臣子,哥哥没有任何封号,她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哥哥怎能不生气呢。
“回去上药吧,外面风大,小心一会儿脸上的疤又恶化了。”王丰回神,朝着王伊犁微微一笑。
提起脸上的疤,王伊犁心中先是一疼,随即释然道:“这一点点春风,怎么会碍事呢?”
“不行,太医说了,这几日正是恢复的关键时期,万万要处理妥当。不然日后留疤嫁不出去,那可怎么办?”谁知道王丰听后,大怒道。当初王伊犁为他挡下宗褚的那一剑,从眼角直接划下,穿过颧骨,直接到下巴。将一张完美无瑕的脸硬生生的分成两半,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只是他也束手无措,只能看着那伤口流血,结痂,到现在慢慢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