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梦君和苍野对视一眼,想必定是刚才宗褚的人对其说了什么,还当他们跟踪得神不知鬼不会觉呢,原来早就被人发现了。没有办法,只得跟那守城的侍卫好说歹说了一阵,外交大量的银票,终于得以脱身。
“宗褚那厮欺人太甚!”城内,苍野看着远远离去的那马车,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恶狠狠的说道。
邢梦君只得咋舌,在北国敢直呼皇上名字的,估计也只有眼前的西漠王爷一人了吧。咽咽口水:“王爷稍安勿躁,我还知道一条小路,我们不妨一试。”皇城的人出去,要经过城门盘查,因此有不少做奸盗科的人在城门的另一处,另辟了一条小路。知道的人并不多,他也只是在以前喝花酒的时候偶然听见那些个采花大盗说的。
“快带我去!”苍野一听,两眼顿时发亮,还有别的路他怎么不早说,害他在这里白担忧了。
邢梦君看着着急的苍野,知道自己说的晚了,立即二话不说带着苍野朝着小路走去。
王丰一路悠悠而来,终于在宗褚到达护城河边一炷香之后到达了城门边。
“站住,你是何人?”理所当然,王丰也被拦下来了。
王丰邪魅一笑:“与人有约,护城河边相见。”只一句,那守门的侍卫便明白,立即二话不说的将王丰放了出去。
待王丰到达护城河边上时,宗褚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看着驾着马车而来的王丰,宗褚的内心汹涌澎湃,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道:“世子来了。”他虽将王家一家人入狱,可是并没有剥夺其番号,因此王岩还是大将军,王伊犁还是璹嫔娘娘,而王丰依然还是世子。
王丰听见宗褚依旧还叫他世子,双眼发亮,难不成宗褚准备放王家一马,放过王家了?“参见皇上。”虽对宗褚多有抱怨,不过家族为重,为了光复王家,受再多的委屈王丰也忍了。
“不知世子可找到了王家冤枉的证据,为王家洗清冤屈,可全靠世子了。”宗褚微微一笑,王丰的心思他怎能不知道,不过之前早已说好,替王家翻身是王丰自己的事,好不容易才将王家弄下去,王岩已死,他才不会轻易让王家翻身呢!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翻身了又如何,如今没了王岩的王家,就像无头苍蝇一样,飞不了多远。
王丰听宗褚这么一说,立即便明白过来宗褚是不打算帮自己了,看了旁边的马车一眼,心中不禁觉得稍微有些安慰。若是当初他真的那般做了,那还得了?
苍野和邢梦君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护城河边上,只是因为河边那两人,几人都不敢靠近,只得在远处远远的观望着。
宗褚看着王丰身边的马车,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朕已经答应过给你时间,十日时间,不算短了吧?”他已经将王家的案子押后十日为王丰争取时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王丰闻言,终于明白过来,其实宗褚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王家机会,不然也不会让他挟持了夜轻尘才答应给他十日时间。不禁大笑出声,原来十余年的兄弟情谊,连一个女子都比不上。
看着失笑的王丰,宗褚心中纳闷,一边牵挂着马车之内的轻尘,一边安抚道:“朕答应你的依然做到,不知你答应朕的,可否实现?”
王丰一听,停下大笑,原来他心中牵挂的,始终是那个谪仙一般的女子。“我无能,没能够找到帮王家翻身的证据,怪只怪王家树大招风,才导致今天的局面。”王丰两眼紧紧的盯着宗褚,“我知你也是被逼无奈,身在帝王家,有太多事容不得你做主。我明白,可是我不能理解,就算王家树大招风,难道不是你在其中推波助澜吗?在宫中独宠伊犁,在朝上大肆给予父亲权利,王家有今天,你,宗褚脱不了干系!”王丰说到最后,激动起来,手指着宗褚的鼻子,接近责骂起来。
“大胆,你在跟谁说话呢!”宗褚的车夫,也就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张阳,之前他戴着一顶草帽,王丰没有认出他来。此时他一出声,王丰才发现他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