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梦君回到家中之后就看见父亲一脸不悦的坐在大厅,这大冷的天不回房,难道是谁告状了?可是他最近又没有做什么错事呀!
“父亲。”邢梦君进屋请安之后发现父亲的视线根本不在他的身上,伸出手在邢榭面前晃了两下。“父亲?”
邢榭终于回神,怪他想得太过出神了,孩子叫他居然都没有听见。“回来了?”这几日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总是朝着外面跑。
“父亲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邢梦君看着忧心忡忡的父亲,关怀的问道,离家出走了一趟之后,他发现他懂得了很多道理。就像眼前的父亲,若是他再继续辜负父亲的好意将父亲的心置之不理,那等父亲什么时候离去之后,估计他才会真正的后悔万分吧。
邢榭摇摇头,“最近皇上不知道是怎么了,脾气古怪得很,谁稍微做错一点事圣上就会龙颜大怒。”今日他也不甚撞枪口上了,其实错不在他,下面那些人将今年的粮食收成报错了,害得国家拨给江南一带的粮食少了,现在正在闹饥荒。按说这本不是在邢榭的管辖范围之内,可是现在朝廷之上邢榭可谓是只手遮天,皇上除了找他负责,也找不到其他有用的人了。
“脾气古怪?”邢梦君皱眉,皇上一向以温和着称,怎么会脾气古怪呢?瞬间想到轻尘,难道是跟轻尘有关?
“是呀,尤其是近来这几日,可以说的上是十分奇怪。据说前些天皇上出宫了一趟,回来之后就变成这幅模样了,也不知道在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邢榭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完全没有留意自家孩子的不对劲。
邢梦君刚刚听完邢榭的话,就一股脑的跑了出去,招呼也没有打一声。
“唉。”看着跑出去的邢梦君,邢榭只得哀叹一声,这孩子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懂事呀?自己娶的那几位夫人,没有一位做到了母亲的责任去管管这个孩子,枉费他娶了这么几位夫人呀!
皇宫
“璹嫔,前两日你不是去过乾坤宫吗?还落了一把茶壶在那,朕今日给你拿过来了。”素心宫,宗褚才进门就将白玉茶壶放在桌上,看着正在发呆的王伊犁淡淡的说道。
王伊犁一听,脑海中嗡的一声,那日她着急去找刀疤脸,结果将茶壶给忘了,那茶壶里面可是放得有东西的。急忙起身到桌边一看,里面的茶水早就倒掉了。抬头看向宗褚:“皇上,这,这里面的茶水呢?”除去放了东西不说,那茶可谓是顶尖的茶叶。
“底下的人看茶水都凉了,就给倒掉了。”宗褚轻轻松松的一笔带过,可是双眼却紧盯着王伊犁的脸,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听到宗褚的话之后,王伊犁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幸好没有谁喝茶,不然出了事她该怎么解释茶水里面有毒。本来那日是下定决心想要毒死宗褚的,没想到宗褚竟然不在宫中,让他逃过一劫,可是回来之后她才觉得后怕。幸亏没有成功,若是成功了她不是就得活活的给宗褚陪葬吗?不要,她不想这样。
“不过那日回来之后朕到了素心宫,却不见爱妃身影,不知爱妃去哪了?”宗褚走到软榻之上坐下,不再观察王伊犁的表情。
王伊犁双颊抽了抽,“那日臣妾路过池塘之时看见有些冻死的鱼儿,臣妾看它们可怜,就找了一个地把它们给葬了。”
“是吗?”埋葬冻死的金鱼?这么诗情惬意的事,让宗褚忽然想到了死去的王岩,不知道王岩在底下,知道他的女儿还有心思去埋葬死掉的金鱼,不知道王岩会不会气得从底下爬出来。
“是呀,臣妾看它们死无归宿,实在是可怜。”其实埋葬金鱼也是真,只不过是在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之后。其实她只是看见那些死去的金鱼想到了父亲,不知道宗褚究竟是怎样处理父亲尸首的,有没有好好安葬。
“听说世子回来了,不知道爱妃知不知道?”宗褚忽然话锋一转,不再去研究王伊犁的表情,也不管什么金鱼不金鱼的了。王丰居然敢用轻尘威胁他,势必就要做好失败的准备,还敢向他提要求。
王伊犁的哀愁僵在脸上,哥哥回来了?“皇上是打算?”难道宗褚准备将哥哥也抓起来,像对待王家众人一般对待哥哥吗?他们两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宗褚能下得了手?不过转念一想,帝王家的人,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就算是亲兄弟也照样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