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野耸耸肩,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轻尘不想多说,他也不便再多问。匆匆下了楼拿上来一些早膳,今早起得早,两人是趁着大家还没起床就去的夜家,自然是没有吃过东西了,想必轻尘现在也饿了吧。“吃点东西吧。”将食物放在桌上,看了看还在冥思苦想的轻尘,苍野心疼的道。
“谢谢。”轻尘显然还处于沉思之中,即使是苍野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关怀,她仿佛也没有看见一般。
王伊犁静静的看着熟睡之中的宗褚,这都第二日了,宗褚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爱妃睡不着吗?”宗褚忽然睁眼,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王伊犁,不似平常那般温和,反而多了一丝狠戾。可是待王伊犁再回过神来之时,宗褚的眼中剩下的只有那一滩泉水般的清冽,让王伊犁不觉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臣妾只是在想,皇上两日没有上朝了,不要紧吗?”那些大臣的嘴可不是好堵住的,尤其是在这敏感时期。准皇后消失不过几月,皇上就如此宠爱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独宠,这让她不得不担心,宗褚如此行为的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
接近年底,气候愈发的严寒,邢榭看着畏畏缩缩想要从后门出去的儿子,冷不防的道:“你要去哪?”
邢梦君正打算趁着伤好了出去一趟,他想要去找轻尘问个清楚,为何要先将他送回家,而且是以那种手段。一路上,他一直都处在迷迷糊糊之中,每当快要清醒的时候,总有人给他喂药,片刻之后就会恢复昏迷。“父亲。”看着抓住自己的父亲,邢梦君低下头,对于这个父亲,他亏欠的的确有些多了。
邢榭怒不可遏的看着眼前不成器的孩子,这孩子当真是被迷住了魂吧,这才刚好呢,“怎么,打算再来一次离家出走吗?”邢榭没有好声气的道。
旁边的二夫人见状,急忙朝着邢梦君使眼色,示意他服软不要违抗他父亲的话。谁料邢梦君一点都不领情的别过头,“父亲,孩儿有事要出去一趟,还请父亲见谅。”反而是如此说道。
二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看着邢梦君,也不敢对他发火,毕竟老爷还在眼前,而且那事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若是自己贸然出口得罪了他,后果恐怕
“你!”邢榭气得伸出食指指着邢梦君,颤抖着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也罢,也罢,就当老夫养了一个白眼狼,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最后的最后,邢榭气得语无伦次的说道,也不管说出来的话会不会伤到邢梦君的心。可是人在伤心的时候,不就是会选择一切比较尖锐的话语,以此来伤害对方,看见对方受伤,仿佛自己的心里也会好过一些。
邢梦君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了好久,一点关于轻尘和苍野的消息也没有。感受到严寒愈发的猖獗,看了看不远处的太平字号的客栈,邢梦君没有办法,只得前去一坐。
“客官,您几位。”小二将邢梦君请到客栈之内,好生招呼道。看着邢梦君一人独自进来,小二不由得有些疑惑,这大冷的天谁会独自一人出门呀,估计是等人的吧!
“一位。”邢梦君一边朝着里面走去,一边淡淡的说道。一个人又怎么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一个独来独往,像个孤家寡人似的。
“唉,您这边请。”小二闻言,还真的是一个人呀!心中暗笑的同时,也有些可怜这位公子,这大过年的一个人出门在外恐怕不好受吧,尽了心将邢梦君服侍妥当,势必让他感觉到太平字号的不同寻常之处。
邢梦君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发现小儿看他眼神的不对劲,这也不怪他,心中有事就是这样。俗话说心中有事的人老得快,恐怕就是因为茶不思饭不想的缘故吧。
随意点了几个小菜,邢梦君便开始坐在窗边沉思着最近的事。先是他在外面无缘无故被人抢劫导致流落街头,求救各路朋友竟然无人问津,若不是有人幕后插手,邢梦君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能。而插手之人,无外乎就是父亲后院那几个姨娘了,她们的担心他知道,人人想的都是父亲一死他继承了父亲的位置之后会将她们赶尽杀绝,可是天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正在疑惑着最近的种种事,忽然听见旁边一桌正言词激烈的争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