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敢走进客厅,正看见父亲曾嘉誉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的不是别的,正在陪都电视台主办的选秀节目我秀,曾少敢原本还很高涨的情绪立刻就变得萎靡下来。
“爸!”曾少敢打了个招呼,就准备溜回自己的房间。
“回来!”曾嘉誉喝了一声。
曾嘉誉今年五十二岁,相貌中透着文雅,乍一看去颇像一个教书先生,而曾少敢就像一个时常犯的错小学生一样,一直惧怕这位威严的父亲。
“爸,什么事?”曾少敢无奈,只得重新走回客厅。
“听景炜讲,你最近去了电视台?”曾嘉誉问。
景炜原名叫黄景炜,是曾嘉誉的秘书,跟随他多年,一直负责打理曾嘉誉的全部事务。
“是!”曾少敢点点头,“一个朋友的妹妹也参加了选秀比赛,我就是过去帮忙站脚助威的,和电视台那边的熟人打个招呼,希望能给个好名次!”
曾嘉誉知道儿子又在扯谎,秘书黄景炜就把其中的原委向他做了详细的汇报,作为一市之长,又在陪都经营了多年,想知道这点消息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现在政局不稳,很多人都盯着我们父子呢,这个时候不能出任何乱子!”曾嘉誉告诫道,语气前所未有地的严厉,“你也三十好几了,怎么还一天到晚的胡混,就不能做点正事!”
“爸,我哪里有你说得那么不堪!”曾少敢压抑不住了,反驳道:“想出国您不让,想做地产您也拦着,您做了那么多年的城建市长,我可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捞到!这些年来公司开了一家又一家,光看着别人赚钱了,一个区县小局长的儿子开出来的车都比我的强!”
“这叫低调,闷声才能发大财!”曾嘉誉教训说,“不让你出国,是怕单上一个裸官的恶名!不让你做地产生意,就是怕有瓜田李下之嫌。再过上几年,等我退了,你想去哪里都没有人管,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曾少敢住口了,倒不是因为他无话可说,而是父亲这个老调子他听了太多次了。
“那几个地产项目怎么样了?”曾嘉誉问,“听说你在里面拿了股份?”
“爸,你就放心吧,那些股份没有一个是在我名下的!”曾少敢说,“再说,我为他们左跑右奔的,总要挣几个辛苦钱吧,比起那些倒卖批文的衙内们,我做得算是很干净的了,一点儿把柄都没留下!”
“回头让景炜都帮你审一下!”曾嘉誉叮嘱了一句,“现在是非常时刻,要小心为是!”
曾少敢一听,郁闷的心情立刻好转了不少,父亲这是默许了。
“行!”曾少敢点点头,“明天我就把所有的文件拿给黄秘书!”
“嗯!做事还是要低调一点,小心一点,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等明年春天人大会以召开之后,我这个代市长的代字就会拿掉了!”曾嘉誉沉思了一下,又说:“那几个地产项目你盯一下,尽量不要亲自出面,那个事情要尽快是实施完,不能再拖了,我年纪大了,再拖下去就该退休了!”
“爸,你放心,剩下的项目批文我都已经帮忙给跑下来了!”曾少敢说,“有一半已经开工了,剩下的一半也都在筹划呢!”
“好,明天远地大师要来陪都参加个活动,晚上我要和他详谈!”曾嘉誉说,“没事儿的话,你也过来吧!”
“明天?”曾少敢一愣,明天他还想去陪都电视台呢。
“你有事?”
“没有!”曾少敢摇摇头,“明天晚上我准时过去!”
“好,你去忙吧,记住我说的话!”曾嘉誉摆了摆手。
春风别院,牧原和龙灵儿一路跟随,最终来到了这个小区。五年前,北苑新区的这片区域还完全处于城市的边缘,五年后,这里已经被延展出去的街道和成片的居民小区所包围。